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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正值青年,变化不大,倒是爹爹平白生了些白发。
哥哥刚说,皎皎,我们回来了。
她就忍不住掉眼泪。
哥哥连忙摸她的头,“别哭,别哭,如今都过去了,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
哪知这样说,她哭得反倒大声。
最后哥哥只能手足无措,望向父亲大人,父亲笑着叹气:“唉,皎皎本就少哭,一年没两回,如今是高兴了才这样,你就让她哭哭。
以后再想见她这样,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一说这,大家都笑了,连温画缇也破涕而笑。
和家人团聚后,她变得比以前开心不少。
爹爹打算把青州老家的营生,挪到洛阳来做,大多数时候她也在帮忙。
除此之外,日子再没别的变故,卫遥的信还是每月送来两封。
卫遥在信中告诉她,新皇虽已登基,但各个州县还有没剿灭的叛军。
为了社稷安稳,他打算继续带兵打战,直到战火全部平定。
有时送来的信件中,卫遥会跟她大骂叛军头子,说他们毫无人道,虐待妇孺与战俘,为了恐吓,人肉都吃。
卫遥会跟她讲打战的事,不仅骂叛军,偶尔还骂些黑心贪污的县衙,骂他们官官相护。
他说碰到他,就算他们倒霉,命该绝,一定要送他们下地狱。
每逢信的末尾,卫遥都会留一句:皎皎,我好想你。
我知道这些信你一定不会看,不过也无妨。
我还是想问,打完这场战,我们就成婚好不好?我会来找你的。
温画缇每每看到,都会沉默,没有一封她回过。
到了阳春三月,营生落定,生意的事不怎么忙,倒是卫遥寄来的信变少了。
以往卫遥一个月会寄两封,每半月就有一封。
自从三月开始,他的信成了一月一封。
她捏着信猜想,或许是最近战事繁忙,没空写吧。
可是这样想后,她就有些紧张了。
真是奇怪...温画缇抚住胸口,以往卫遥是否寄信,她都秉着无所谓的心态,只有闲下来才看。
可是现在,随着他寄的信越来越少,她却反而在乎起来?甚至不安?难道是怕他出意外?
若真战事繁忙,卫遥就会在信中提到。
这封信并没有提及,可见还不忙。
如果不忙,为什么又不写了,变成一月一封呢?
温画缇拍脑袋,突然想到一个缘由——
会不会是他累了,也决定慢慢淡忘这份感情?
先从一月两封,到一月一封,后面再慢慢两月一封,三月一封,半年一封......一年一封......直到最后彻底把她忘了,这样就不用再送信?
如此想着,突然有些说不上的悲伤。
温画缇开始着急,提笔想写回信,问问他到底发生何事了。
但转念去想,她还是缓缓撂下笔。
她劝自己放下念头——这有什么好悲伤呢?反正卫遥都要放下了,你也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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