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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酒楼、茶肆、当铺,二爷都找了掌柜,自有掌柜看管,娘子无须再出面。
况且二爷留下的银钱,娘子一辈子都花不完。”
“不行呀,我不能坐吃山空!”
温画缇嘀咕,“而且每日待在家有什么意思?不是找人打叶子牌,就是看戏看曲儿,以前在范家的五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虽然清闲,却无趣极了。
别说你们二爷有官场抱负,那我也有自己一番抱负呀!
京城没有给我施展拳脚的地方,如今到了洛阳,我自然要试一试!”
倒不是温画缇玩心大起,这回她是真想认真做事的!
在爹爹还没当官之前,他们在青州老家,也是做这种营生的,那时候凭手凭脚凭本事赚钱,虽不如爹爹后来当官阿谀来的多,却起码踏实,不用担心一朝凤起,一朝凰落,跌宕无常。
以前家里并不富裕,从小温画缇的心愿,便是自己也能够用手挣钱。
后面爹爹想走仕途,花钱捐了个芝麻官做,举家搬去汴京。
那时候爹爹很忙,奔走于仕途,偏偏京官们又瞧不上他这个外地来的。
为了不给爹爹添烦,这个渺小的心愿便一直藏在她心里,一寸寸填上土。
如今,范桢误打误撞给了她这时机,温画缇沉睡几年的心愿跃跃欲试,根本不想放弃。
温画缇来到福客楼,长岁引她与掌柜相见。
掌柜是三十来岁的男子,姓冯,相貌周正。
其实现在这位掌柜,并不是一年前长岁购置酒楼时的掌柜,而是他的弟弟。
他们兄弟二人原就是范桢远房表婶家的侄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本来是在大户人家做长工。
后来不知桢二爷哪打听的,得知他们兄弟二人勤劳能干,便让他们来做福客楼的掌柜。
冯掌柜去年曾见过范桢一面。
那时范桢还告诉他和兄长,要不了多久我家娘子会来,你们到时便听她的吧!
冯掌柜只知道主家娘子要过来,却不知道是何时过来。
如今看,眼前这位戴白纱幕篱之人,便是当年桢二爷口中的娘子吧?
福客楼的生意并不好,像这样一家足足有五楼的酒楼,温画缇进店时,这里的客人还不超过五人。
反观对面那家酒楼,熙来攘往。
冯掌柜叹了口气,与温画缇说道:“自从兄长病逝后,我便代他看管福客楼。
兄长还在时,咱们酒楼生意可好了,夜夜高朋满座。
对面那家,还是新开的呢!
要不是兄长不在,他哪抢得了我们生意?”
这到这件事,冯掌柜便恼怒,恶狠狠剜着对面那家。
“我呸,他们也忒不要脸。
当时他们趁我兄长重病,到处乱说,还出高价,抢走了我们这儿二十个庖人。
这些庖人,可都是我兄长从大江南北挖来的,各州的菜都拿手,一等一的绝。
咱们福客楼,就是因为会做各地山珍才在洛阳声名远播。
可对面没心肝的,竟出高价把我们庖人都抢走,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后来,我们的营生便一日不如一日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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