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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行了如此亲密之事,她也没有办法在她面前赤身穿衣服,遂等沈洲走了,才去浴房。
再回房时她眼皮已经沉得不行,躺下合眼便睡了。
沈洲从净房出来也没有回书房,光明正大的推门而入,行至床前,凝了十来息。
然后起身走到那梳妆台前。
那装信的暗红匣子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未曾上锁,想或是为了取看方便。
想起他适才说要一把火烧净了它,她便涌着泪怎么都不肯反倒无辜起来,他就莫名窝火。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东西,又暗自发笑,心道他活了这二十几年,竟会为了这一匣子东西计较,可真是出息。
沈洲空手出了房门,让东福打着灯笼去了库房,在里面寻好了好一阵,才寻到那只被她嫌弃的发钗给拿了回来......
翌日一早,宋南枝起来梳洗时,便见梳妆台上放着一醒目的朱红匣子,占了一半的台面。
春杪支支吾吾说:“这是王妃送来的......说是姑娘平日打扮的太素净了。”
宋南枝打开一瞧,旁得没入眼,独独看见了上回沈洲给她的那一只雀钗。
她本寻思着什么,却突然又想起昨夜他那可恶混蛋的模样,当即挪开眼去,唤春杪将这匣子都给收起来。
这里面除了那支金雀钗,其余的头饰发钗,不能说不好看吧,只能说品味奇特,瑞王妃是万万不会有如此审美的。
......
太后知晓沈洲回了王府立即传瑞王妃进宫问话,她对宋南枝以及宋家仍是抱有偏见。
瑞王妃反驳道:“母后当初既然想让两个孩子在一块,眼下怎得又如此大的意见?”
先前唤教习嬷嬷来王府当眼线,紧盯着两人同房,如今竟又无端拆散。
“你久在府中不知这前朝之事,哀家今日便告诉你,宋家搅入这场漩涡便是抽身不得!
洲儿能为宋家做到如此也算是尽了责,岂能再由她拖累下去!”
先帝还在时经常会与太后谈论前朝之事,所以她自然懂宋家频频遭殃,正是因为宋家牵涉贪污又曾与瑞王关系亲近,那些人要利用宋昌平把沈洲拉下台,所以与宋家撇清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瑞王妃无论如何不肯听她再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圣上赐婚岂能如此轻易就和离,世人又该如何说我瑞王府重势贪利?母后若真的为了洲儿好,就莫要再说这些了。”
婆媳两人争执起来,闹得很僵。
“怎么就闹着这么严重,都是一家人好好商量,莫要伤了和气。”
姚贵妃与几个嫔妃且来看热闹,表面和气相劝,背地里却偷偷派人去告诉了宣帝。
沈洲娶一个罪臣之女自然是她们这些妃嫔乐见的,总好过他去娶旁得世家女子,壮了瑞王府的势力,所以这婚事是万万离不得。
过了一阵,宣帝便从勤政殿赶了过来,问及一番,才得知太后不满给沈洲赐得这桩婚事。
“母后你又何来忧心至此?他也是朕的侄子,朕看着他长大,尽心栽培他,哪里会亏了他?”
宣帝在太后面前还是孝顺的,只是若朝令夕改,岂不让人觉得他这个君王无甚威严?
何况他给沈洲的赐婚,另有用处,无论如何不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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