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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宋南枝出了金月行,回了马车。
她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方才那般言词她也是紧张的。
她并没有多少把握能劝金掌柜能替宝斋作证,只是将他面临的威胁告知了他,又搬来世子妃的架子威慑,但愿他别再做违背良心之事。
然后听天由命了。
入夜,沈洲回了王府,知晓宋南枝今日出了府,也没问及去了哪,只如往常一样沐浴完便回了书房。
他知道宋南枝听不进自己的话,她就是表面看着温顺,实则是个倔脾气。
虽不与她计较,却无论如何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到了亥时,东福从外头回来:“世子,纪詹事在府外求见。”
这个时候纪护野来求见,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宝斋。
沈洲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宝斋一事北玄司已经有了决断,若他用这种方法来留人,就问问他有几个脑袋。”
宋南枝日日去宝斋,不用想两人由此见面了多少回。
一想到如此,沈洲眉间蹙起,原本沉静的眸子里,无端涌了些恼意。
可竟不知是恼谁。
纪护野他自也没放在眼里,以他的胆儿也不敢生了什么僭越的心思。
只宋南枝那样没心肝的女人,全副心思都在纪府,似怎么都捂不暖,他平白去恼也是自找不快。
没有必要。
他忍了忍,还是睡在了书房。
.
金月行被府衙的人给封了,舆图还没找到,任何有可能有舆图的地方经官服一查都会贴上封条,里面的人则带回去仔细盘问。
宝斋经北玄司在细查,虽无其它犯罪,但只舆图经手一事,便没办法逃脱。
安伯那日在北玄司如实相告,确实看见了舆图,但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借看,并非转卖交易,只要那日要转转卖的掌柜出面作证,便也能洗脱嫌疑。
但不巧,那掌柜已经消失了两日,再找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如此一来,便是死无对证。
宋南枝没想到会如此,心情阴郁至极,只能盼着金掌柜那边能有些动容。
可总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晌午一过,又听说金掌柜与那些外番人群架殴打,把好几个外番人打得缺胳膊少腿,最后以破坏两国交好之罪被抓进了牢房。
宋南枝知道,昨日自己那番话金掌柜肯定是听进去了,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进退两难,干脆给自己制造另一项罪,把自己送进牢房,以求保全。
还托人给她送来了一沓花笺,以作回应。
翌日一早安伯派人来说,北玄司要去搜查宝斋,随后便要封铺。
宋南枝没想到会如此快,不顾东福的阻拦,强硬出府去了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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