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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门口,便见沈洲登门来了。
见宋家如此阵仗,自也猜到了是何意,沈洲淡笑道:“瑞王府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念在她帮过本世子拿回舆图的份上,这就当作谢礼了。”
赵氏夫妇一时噎住。
因为是宣圣旨,宋家上下皆到了前厅来听旨。
但宋南枝后背的伤还未完全痊愈,遂一直在后院静养,也是担心两人见面尴尬且不适,赵氏便没有将人唤来前厅。
沈洲扫了一眼众人,也并未说什么,当即宣了旨意。
因是受封旨意,且又是宋昌平释放之日,算是云散月明。
宋家上下自然是喜,便是与瑞王府婚事不成,也万没有把宣旨之人给赶走的道理。
宋昌宁领旨谢恩之后便将沈洲引去了厅堂内,吩咐人奉茶,然后与沈洲商议了一些边关要议。
原本宋昌宁是恭敬在一旁听着的,却不知为何面前的人似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若有似无落在那檐外的那几盆绿菊上。
仆人正从外头买来好些绿菊,摆放在廊下,看着清雅至极。
沈洲凝眸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然后起身:“判书明日方才送出宫,宋大人也要明日才出狱,且候着吧。”
宋昌宁应是,然后起身向沈洲一揖:“属下多谢世子举荐之恩,宋家上下定感念在心。”
正欲出去,便见春杪匆匆进入堂内,见沈洲在那,又要退身出去,被宋昌平唤住:“慌慌张张所为何事?”
她是宋南枝的人,自也是为了宋南枝的事情才这么紧张,宋昌宁遂不敢耽误。
春杪朝两人行礼,却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言。
沈洲也敛眉看着她,知晓自己不便听见,抬腿往外走。
哪知府门口突然来一阵叫喊:“宋南枝,你宝斋犯事我管不着,可本公子尚有三千两银子在你那,你休想赖账!”
舆图一事已经传开了,宋南枝在开宝斋帮忙一事也不少人知晓。
如今宋府外叫喊之人,正是当初向宋家提亲不成的孙家姨娘的儿子,孙远。
宝斋先前将预定且付了定金的都退了回去,确也有他的名字,但此事由安伯出面处理的,有没有还钱,宋南枝并不知晓。
而方才春杪去书斋买纸,碰巧遇见,被孙远缠了好一阵,又一路寻上宋府讨要说法。
春杪正是为此事来寻宋昌宁,既然人都在门口嚷喊着,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和宋昌宁解释了一番。
沈洲并不无兴趣,人已经走开了,可没走几步,就见对面长廊转角处,一抹杏色身影从眼前掠过。
目光稍顿,亦跟了出去。
方才宋南枝出来搬绿菊也听见了孙远在喊,便当即行到大门口与人去解释。
“宝斋已经将所有人的预付的定金都退了回去,缘何孙公子没有收到?”
孙远见宋南枝果真出来了,愣了一会儿。
他没想到这几日的传言竟然是真的,宋南枝当真与沈洲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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