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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还有手指的温度,发的凉意。
一次回眸的惊鸿,一次微笑的端丽。
不知不觉已经侵染,成为了他信任并且习惯的存在。
他们曾经在极北之地拥抱着取暖。
他曾经亲手教过他如何谋划,如何保护自己,甚至把蔷薇鞭的使法都交给他。
因为把他划入了‘自己的东西’的范围内,无数次的破例维护他。
甚至,为了他一句话,去废了无数功夫去培育樱花,潜意识里想要把他困在身边,不让他回去。
这一份独占欲和惶恐,是从未体验过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无法无视,那一份存在生命里的特别。
修长的手指攥成了拳,却没有发动妖狐草。
若说要真正的夺取他的生命,藏马真的做不到,这样比黑夜鸟死去更加窒闷的感觉,是悲伤吗。
他看着快速倒退的画面,尽头依旧是末日。
做盗贼从来是刀口上舔血,不渴望善终。
可是血痕依旧在他的心口蜿蜒,因为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可笑至极。
而明白他们为谁而死的妖狐藏马,却是最无权力说这句话的人。
所以藏马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鸢,我会杀了你的,真的会。”
明知做不到却这样威胁着,似乎在
“那么,等到安全了,你就杀吧。”
他的笑轻柔而悲哀:“怎样都没关系,我不反抗。”
凛冽的带着血的风穿梭在他们扬起的发间。
“……现在要去哪里?”
藏马低哑着声音问道。
“愚者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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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真正的愚者。
茂密的丛林不见天日。
到处都是陷阱,虽说这的妖怪已经算是温和了,可是在林中穿行的少年已经喘息的非常剧烈了,也许是刚才的大规模操纵已经把他逼至极限。
他没有敢回头看那些断肢残臂,怕一看到就会崩溃的再也无法继续奔跑下去。
负担了沉重的生命,他觉得手中的刀都沾上了罪。
永远无法赎清。
“魔界植物非常血腥,妖怪更是对血气敏感,你为什么逃向这里?”
妖狐的气息已经不稳了。
微微抿唇,幸村仰头看着被浓荫遮蔽的天空。
几乎无光的黑暗中,他只能靠着本能辨识方向。
他曾经在妖狐的战略手册上看过这里的地图。
脚步虚软,要不是还背负着一个重量,他都能一头栽倒。
被迫跪倒在一棵大树前的幸村微微调整着呼吸。
他的肩膀上的伤口处,妖狐草造成的伤口不会愈合,一直在流着血,空洞无神的水眸只有在和妖狐对话的时候才稍稍有焦距。
他以手挡住树缝里传来的阳光,近乎呢喃的说道。
“因为,这里是离人间界的入口最近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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