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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将手中杯盏放在桌面上,杯底碰撞了桌面,发出淡淡的声响:
“本宫想让太子与我一同回帝都,就在明天,如果你去劝他,本宫就相信,你是真的无意入宫。”
安笙含笑摇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件事只有太子妃娘娘才做得到。”
沈惠疑惑了:“你的意思是……”
安笙笑着俯身,在她耳侧笑声嘀咕了几句。
沈惠有些微迟疑:“如此,行得通?”
安笙添油加醋,分明是激将法,但偏偏有人愿意上钩:“难道太子妃不想知道你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吗?”
“好,就这般。”
沈惠目光坚定,而后起身向外走去。
安笙依旧悠哉的坐于原地,手持茶壶,斟了杯清茶,细细品味。
茶不过是边境的粗茶,不知为何,入喉后竟别有一番味道。
事情似乎发展的比她预想中更顺利,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翌日,温孜言还在半梦半醒中,忽有侍卫来报,说太子妃娘娘晨起后便腹痛不止。
“什么?”
温孜言大惊,也顾不得身上有伤,跌跌撞撞的便向沈惠的房间跑去。
果见,床榻之上,沈惠面色苍白,额上都是大汗。
“惠儿,怎么了?”
他坐在榻边,将她的身体揽入怀中,毫无意外的,扯裂了胸膛上的伤口,鲜血染透了雪白的袍子。
“孜言哥哥,你流血了!”
君雯惊叫道。
温孜言低眸扫了眼伤处,随性一笑:“无碍的。”
君雯看见他的伤口,低语了一句:“听说皇兄也受伤了,是吗?”
温孜言冷然的勾动唇角:“他的伤也比本王好不到哪儿去。”
彼时,安笙默默立于旁侧,略显苍白的容颜,波澜不惊,而隐在身后的手,却早已紧握。
榻上,沈惠柔弱的躺在他怀中,苍白的笑:“我没事的,孜言哥,不必担心。”
温孜言两指搭在沈惠脉络,她脉象仍旧虚浮,却不应该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才对。
一时间,他竟也有些慌乱了:“是何时起不舒服的?”
沈惠柔弱的呢喃:“夜间惊醒过一次,晨起后更重了。”
“夜间便不舒服,为何没有人来通报!”
温孜言语气不由得重了些,看向一旁几个侍女: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太子妃有恙,为何不通报?若有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
几个侍女吓得纷纷跪倒在地:“殿下饶命。”
沈惠冰凉的小手牵住温孜言手臂:“别怪他们,是我不让她们打扰你的。”
因为找不到症状所在,温孜言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若非关心则乱,他也并非会看不出沈惠装病:“按脉象看,最多是身子虚弱,不该引发病痛才是。”
安笙像模像样的做出一副担忧状,拱手上前道:“殿下,太子妃娘娘会不会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身体不适?”
温孜言轻拥着沈惠,语调极尽的温柔:“惠儿,都有哪里不适,说给本王听。”
沈惠一一回道,她所说自然都是水土不服后才会出现的症状,字字正中下怀:“头昏,心慌胸闷,食欲不振,这两日一直在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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