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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浸染了汗水和血污的锁链,如同嗅到血腥的毒蛇,瞬间弹射而出!
精准地缠上了于虎粗壮的脖颈、肌肉虬结的手臂和腰身。
数名捕快齐声怒吼,合力向后猛拉。
巨大的力量将重伤的于虎如同倒下的石柱般死死按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冰冷的铁尺如同死神的印记,死死抵住了他的咽喉和后颈要害,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可能。
于虎被数条锁链捆成粽子,脸贴着冰冷腥臭的地面。
他挣扎着昂起那颗硕大狰狞的头颅,横肉因剧痛和极致的愤怒扭曲变形,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
然而,他竟咧开嘴,发出低沉而怨毒的笑声,如同夜枭啼哭:
“咳…咳咳…好…好得很!”
“知道这是谁家的买卖吗?”
他充血如野兽的眸子死死钉在吴捕头脸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扭曲的笃定,“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蠢货!”
吴捕头刚刚草草包扎好自己手腕的挫伤,闻言动作一顿。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剑,直刺于虎。
那目光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磐石般的坚定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仓库里压抑的啜泣和铁链的摩擦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管他是谁的买卖!”
他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血污里,发出轻微的粘腻声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这头被拔了牙的凶兽。
“我只知道,尔等掳掠民女、囚禁凌虐,丧尽天良!”
“已然触犯了大宋的律法!
天理难容!”
“哈哈哈!
大宋律法?”
于虎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狂笑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出更多的血沫。
但眼中的讥讽与疯狂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在真正的权柄面前,你口中那狗屁的律法……又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啐出一大口带血的浓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扭曲的得意和赤裸裸的挑衅:
“你们开封府的府尹大人……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算什么东西!
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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