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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近他的速度太慢了,简直是故意折磨人一般,就在顾云觉得自己快挺不住,下一秒就算拼了命也要转身逃走的时候,一件西服披到了他的身上。
还带着那个人的体温和男士香水的淡淡味道。
&ldo;……&rdo;顾云迟疑了一下:这是在干嘛?不是要过来打他吗?
顾云觉得自己被热气包裹,脑袋又要晕了:d,怎么每次看到这个人大脑都会当机啊?真是倒霉透顶。
他呆呆地任那人牵着自己往回走,开门,被推上车。
男人很快绕到另一边也钻了进来,边关车门边道:&ldo;你过年没回家一直在外面晃荡,老太太想你得很,已经下了令&lso;谁看到顾小云就给我直接抓回来,&rso;&rdo;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轻笑了下才继续道,&ldo;所以,我这是按令行事。
&rdo;
&ldo;虚伪……&rdo;顾云仰身靠上皮质坐背,小声骂道。
车开后他一直很难受,之前跟这人一来两去地折腾,搞得整个头都要炸了,偏偏上了车依然不得清净,还要听其不停地絮絮叨叨。
烦死了,这个老男人!
真恨不得找点什么东西堵上他这张嘴。
可惜顾云纵使有再锋利的爪牙也不敢在这人面前伸展,生怕一个不小心连皮带骨都被剁了吃掉。
男人已经习惯了顾云的不理不应,又说了几句,便自动收了声。
车子平稳地驶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男人打了个手势,音箱里的音乐便很快换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舒缓柔和的音乐渐渐散在车内。
顾云在音乐声中睡了过去,一直覆盖在眼睛上的手臂不知不觉放下来,半边脸庞露出。
男人看了看前面专心开车的司机,停顿片刻,还是小心的伸臂把顾云身子移了过来,靠到自己的肩膀上,而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地转头看向窗外。
玻璃上映出的脸轮廓模糊,只有一道道灯光明晰地划过车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男人摇醒了顾云,牵着他进门。
廊前还留着盏壁灯,正在客厅打毛衣的阿姨看到他们回来忙拿出拖鞋,又去厨房热汤。
&ldo;老太太特意留着,说让你们回来喝的。
&rdo;阿姨一边把碗端到桌前一边说。
男人于是推着顾云到桌前,命令他:&ldo;喝掉。
&rdo;
顾云瞪了男人一眼,眯着眼睛,不情不愿地抱着碗走到一旁。
男人一直盯着他到开始喝第一口,才转过头来:&ldo;母亲睡了吗?&rdo;
&ldo;已经睡了。
老太太等到十点左右,我怕她太累,便劝她先去休息,明儿早再看小少爷也不迟。
&rdo;
&ldo;嗯,徐姨也去休息吧,没什么事了。
&rdo;
&ldo;那……小少爷他……&rdo;徐姨略带犹豫地看向客厅。
男人边解开衬衫的袖口,边顺着阿姨的视线望过去,不禁挑了挑眉。
但见几句话的功夫,刚刚抱着碗走的顾云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脚边地毯上扔着空了的瓷碗。
在心里叹了口气,男人阻止了要去收拾碗的阿姨,留下一句&ldo;我来吧&rdo;便走了过去。
蜷在沙发上的人这时已经换了个姿势,弯着身体,努力往靠垫后面钻,奈何沙发太窄,他大半个后背都悬在沙发外,这般不停扭啊扭的结果就是终于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落空感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一双手臂恰到好处地把他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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