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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走,五郎家在右边!”
“……哦——”
好抽象的指路方式。
义勇真的听懂了吗?或者他的确明白了吗?不好说。
总之,接着往前走吧。
不太靠谱的路线指引,实际走起来却意外的相当顺畅。
没多久,便看到了悠悠升起的黑烟,显然是锻刀炉正在勤勤恳恳地燃烧着。
跟随黑烟的源头,写着“铁之森”
字样的门派一下子就出现了。
和主干道两旁的几户人家相比,铁之森的房子大概算得上是情况尚可,只不过——“只不过”
是房子被压扁了大半,只余下小半部分还很结实似的立在地上,如同被咬了一大口的饭团,从破口里能看到白米。
在眼下的场景里,露出来的白米饭是铁之森家空荡荡且简陋的餐厅,还有仅剩半个的灶台,饭桌就立在正中央,和那些落了层灰的碎裂墙体挨在一处,真不敢想象他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
真不乐意这么说,可这儿当真比来时看到的那些破房子还要更惨。
虽说别人家也被砸出了好多个洞,但别人至少有在努力收掇,这儿却透着一股懒懒散散的死志。
要说有哪儿是生机勃勃的,估计只有锻刀炉了吧。
绀音有点想要抱怨,不过怨念满满的内心最后还是没能挤出半个字,闷头钻进热烘烘的炉子前,冲铁之森道了声好。
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下子停下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
他一开口,说的和铁珍简直没区别,“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
好嘛,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寒暄说辞。
只是铁之森对柱合会议没什么兴趣,纯粹担心他们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或是坏事了而已。
到了铁之森面前,绀音就有点不好意思坦白自己在产屋敷家闯下的恶作剧了,支支吾吾说她和义勇只是在忙活着书本的事情——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铁之森顺理成章地认为他们是在为了山神的事情操劳,当即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所以嘛,“麻烦你们了”
“用不着为我操劳”
“我自己去干就好了”
这种话也一股脑儿地全都冒出来了。
绀音匆忙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不听!”
她的脑袋都要涨起来了,“我都不听了你就别说了!”
好嘛,自谦和客套全都败下阵来了。
铁之森无奈地笑笑,转头又要去面对炉火,不过却先被绀音叫住了。
“哎哎,五郎。”
她努力不露出什么失望或是沮丧又或者是低落的表情,只是嘴角和脸颊好像都已经要耷拉下去了。
她指指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饭团——哦不,是坍了大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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