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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们还要去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
要是在这时候表现得过分好奇,肯定会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暴露出来的。
绀音对此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连连眨眼。
“我们要去哪儿?”
说真的,只要能够晚点抵达刀匠村,无论是什么地方,她都会觉得无比有趣的!
“我们回家。”
他说。
富冈家
富冈家的房子离蝶舞稍有些距离,虽然同在东京府,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位于西边的野方村。
说是“家”
,实际上义勇平素不常回去,害得绀音都有点记不得富冈家的模样了,只能隐约想起屋子是小小的一间陈旧木屋,没什么特别的。
不算多宽敞,多少显出几分局促。
后院倒是挺大,但在她作为刀的印象里,那片土地总是格外枯燥无趣,见不到花或是树,只有半青半黄的各种杂草而已。
这无疑要归咎于无暇打理庭院的水柱先生。
按照隐的小伙伴们在地图上画下直达刀匠村的路线,富冈家所在的位置完全偏离在路线之外。
与其说是“中途绕路回家”
,倒不如称之为“先回家然后再去刀匠村”
更合适一点。
预期之中的路途出乎意料地平添了一大半的距离,这种事按理说是该让人生气的,可对于绀音来说,可没有比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了。
只要能多绕一米的路,不就意味着,她可以迟一秒钟抵达刀匠村了吗?这种好事,光是想想都觉得高兴到不行啦!
“你在笑什么?”
临近野方村,义勇忽然出声问她。
实不相瞒,这是他第十二次被绀音那闷闷的笑声打断思绪了。
从蝶屋到野方村的路上,每隔几十步路,她就发出格外突兀地“哈”
一声——有时候笑声也会变形成“唔呼呼呼”
或者是“啊嘿嘿嘿”
,在安静的路途中忽得响起,听起来格外诡异。
再搭配上不经意间扬起的夸张嘴角,即便是迟钝如义勇,也觉得奇怪起来了。
于是,他认真地琢磨了各种可能性:“终于回家了,你觉得很高兴吗?”
“嗯——”
她闷闷地应着声,过分平淡的语调实在分不出究竟是肯定还是否认。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又补充了短短的一句:“算是吧。”
她可不想坦白地说,自己纯粹只是在为了晚到刀匠村而窃喜——这听起来多小心眼呀!
至于日轮刀是否真的存在“心眼”
这玩意儿,这个问题就不放在此刻琢磨了吧。
“是吗?”
他悄然加快脚步,倏地走在了绀音前面,微冷的春日风把他喃喃的话语吹到了她的耳边,“那么,等我们到了刀匠村,你一定会更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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