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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面挂了重物,所以车厢格外的稳。”
刀匠指了指刚才丢到车外的配重铁块,绀音赶紧也探身往外看去。
垂在车厢下的配重被挡住了,实在看不到,倒是小车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歪斜声,她赶忙坐回去。
又是吱呀一声,小车姑且稳当地落回到了铁轨上。
“车很重,我们四个人也很重,全都压在这个铁桥上,不会断掉吗?”
绀音又问道。
她还是没习惯摆脱桥的称呼。
“不会。”
刀匠摆摆手,“且不说两端都各自安上了支撑用的铁架,这铁轨都是和日轮刀同样的钢材打造而成的,绝对结实又坚固!”
“啊——原、来、是、这、样、啊——”
恍然大悟的应声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别扭地往外蹦出来的。
绀音的视线就这么随着僵硬的每一个字僵硬地挪到了义勇的身上,本就浑圆的眼睛瞪得更加夸张,扬起的嘴角却吐露出了分外冰冷的话语。
“他说,用来做日轮刀的钢材是很坚硬的。”
如同没有脚的游魂,她漂浮着靠近,“你听到这句话了吗,义勇?”
就算是凑近到了他的耳边,义勇依然无动于衷。
他估计是没有听到绀音的声音。
也有可能早就听到了,只是不乐意继续一贯的对话,所以索性选择装糊涂了吧。
这点不算愉快的窃窃私语倒是没有落到刀匠们的耳中。
曲柄转动时的咯吱咯吱声,还有轮子滚动在铁轨上的光滑声响,甚至连山谷中吹过的风都如此嘈杂,这么多的声响迭加在一起,实在让人无心顾及其他的了。
绀音主动承接下了转动曲柄这一重大体力活,但不全是因为贴心或是乐于助人,纯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吱呀吱呀。
小车里挤满了太多人,联动着车厢四轮的曲柄变得无比沉重。
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再猛得一提,曲柄奋力转过一圈,车厢下的轮子终于前进了几厘米。
“对了,您是水柱大人吧?”
相处了好一会儿,刀匠才终于从义勇的中分小褂认出了他的身份,“您看起来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后半句话,不管怎么听都很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添上的解释。
但绀音却莫名兴奋了起来。
“没错没错,那是因为他剪头发了哦!”
她一甩脑袋,很得意似的,“是我帮忙的!”
看来不久之前剪烂了义勇的头发惨兮兮地拜托他别把自己骂得太狠的事情,已经彻底成为旧日的回忆了。
“是嘛。”
刀匠了然般点点头,“那么您是……?看您没穿队服,应该不是鬼杀队的剑士吧?”
“我——呀——”
没想到得意劲才出现了这么几秒钟就不得不消失无踪了,绀音莫名感觉,自己很像是被挂在了山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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