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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青嗓子发干,她不由得干咳了两声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思索该如何回答这句烫手山芋。
“不行,你得先解答我的困惑,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程克青道:“不许说谎,老实交代。
我看你表现酌情考虑。”
谢耘点头,“我一定坦诚相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上次说,季汀兰当日在梁州的客栈,发难的那名男子是你?”
谢耘一垂眸,“我那时出谷有秘密任务,恰逢断脉之症发作,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幸好那时你出手相助。
说来那才是你我的第一次见面。”
“好哇!
原来你早早就盯上了我!
你老谋深算,蓄谋已久。”
程克青伸出食指点着谢耘,不禁笑出了声。
“绝无此事,那时我只是欣赏你侠肝义胆,有勇有谋,并未有异心。”
谢耘连忙解释起来。
程克青佯装脸色一变,“原来如此,只是欣赏?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的,我......”
谢耘脸色发白,语无伦次不知如何辩驳。
他脸色越惨白清冷,一对耳廓却逐渐泛红起来。
“我后来听人说季汀兰将三剑山庄斩草除根,是鱼渊谷偷梁换柱换走了剩余的弟子,才让他们免于灾祸,是你么?”
“当日离开兹州后,我便料想三剑山庄定然要遭受这场祸事,所以差人安排了后事,幸好早有安排,后来才不至于过于狼狈。”
程克青道:“我何时有机会,能去看他们?”
“随时。”
谢耘抬眸,扬声道:“轮到我的问题了么?”
程克青抓住谢耘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声道:“怎么回答,总不至于要把它剖出来给你看吧?”
“砰!
砰!
砰!”
那颗心,在谢耘的掌心强有力的跳动着,一如曾经的程克青也是这般将手抚在他的胸口之处,挽救谢耘的生命。
生死相依之间,两个人的生命线纠缠不休,早已经分不清彼此了。
程克青眉宇间浮上一层惆怅,“可是,我不愿意同你回鱼渊,起码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去。”
谢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起来,“我以为,方才我已经讲得清楚至极。”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骤然用力青筋浮起,从程克青起伏的心口悄无声息地移开,直至覆盖上那一捧握不住的柔软。
“我本无父无母,你并不用受旁的规矩拘束。”
程克青眼皮也不抬,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甚为不解,“为何之前,你总让我同你回鱼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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