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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是寒衣节,一路上有不少人在烧纸祭祀,青烟袅袅,带着些阴森之气。
阿肆拐过路口,远远瞧见自家门口挂着一白色的人影,看不见五官,这寒衣节时分,是人是鬼还真不好说,阿肆心惊肉跳,迅速扛起扁担,指着人影大胆试探道:“你……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那白色的身影挣扎着起身,虚弱无力道:“劳驾您,我是南边发水患前来投奔亲戚的,家里人都跑完了,实在是筋疲力尽了,能否赏口吃食救我一命吧!”
看着那人呼出的气化成白雾,应该是活人了,阿肆放下扁担,上下一打量,这人穿得衣服布料绝非凡品,看来也确实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自从绣荣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之后,阿肆性情大变,立志要做一个乐善好施,广结善缘积攒功德之人,他上手扶起虚弱的男子,关切道:“想吃什么?你饿得太久,要不给你热点粥吧!”
那男子似乎也未曾想到,阿肆答应得如此干脆,他神情一滞,张了张口,轻声道:“都行,您好人一生平安。”
“客气这些做什么,出门在外不容易,一口吃食我还是给得起,别的我也是身无一物了。”
阿肆摆摆手,推开门,尚未入屋,里面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有客人来么?”
“有位公子逃难此处,想讨口吃食,我来准备即可,娘子无需担心。”
那女子又抬着嗓子问道:“柿饼送出去了么?”
“云娘子说什么也不收,是棋昌出来帮着收的。”
“金针呢?那枚针,云娘子收下了么?”
阿肆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回答道:“也是棋昌收的。
娘子你就别操心了,安心休息养病,我去给公子热点粥吃。”
里屋的女子收了声,不再发问。
阿肆指着屋檐下一长椅,“你坐着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食。”
说完便钻进后院忙碌去了。
整个院落只剩下白衣男子一人,见阿肆走远了,他站直了身子,全然不见方才虚弱无力的样子,他并未坐下,而是伸手拭了一下偏于一隅的长椅,一层薄薄的灰,应该平日也没什么人走动。
小小的农家庭院,颇有故人具鸡黍,开轩面场圃的滋味,
家里除了耕具,就是晾晒的箩筐、簸箕,斗笠,并不见常用的武器。
院子中间有一小炉子,坐着一煲药的砂锅,男子又将砂锅里的残渣捻起来凑近鼻尖闻了闻,不过是寻常草药的味道。
好像并未见异常之处。
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多了一位佩着刀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男子俯身小声道:“谷主,我方才视察了一番,未见灵津玉砂丹等丹药用过的踪迹,是否要单独去逢春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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