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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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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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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崔瑗说，跟法蒂玛学的绝活儿——一层麦曲一层葡萄，发酵时的温度按织锦的经纬密度算，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

卫子夫刚核了账，长安西市这月新开了三十六家酒坊，半数是女户开的，都说这新酿法稳当，不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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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扶着侍女进来，手里的绢帛上画着各色酒坊，红的是汉式酒肆，蓝的是胡商酒铺，像幅醉醺醺的市井图："

太后，陛下，渔阳李寡妇托人说，现在她的豆酒能供上北军的酒饷了，再也不用愁儿子的学费；河间赵小子更绝，把蒸馏法和发酵法混着用，酿的火酒能治冻疮，军里天天有人去订，他媳妇正琢磨着再添两个蒸馏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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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帛边角沾着片葡萄叶，还带着点湿气，卫子夫拈起来笑："

这是法蒂玛特意夹的，说用汉地陶瓮发酵的葡萄，比波斯陶罐甜三成，因为陶瓮会呼吸——她学的汉话，说得还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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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平阳侯家儿媳拽着个胡商进来，胡商的缠头歪在一边，露出汗湿的额头，手里攥着撕烂的契约，纸片还沾着酒渍："

陛下！

太后！

我是大食的阿里，想跟汉坊合酿胡汉酒，可王大爷他们撕了契约，说胡酒污了汉家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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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跟在后头，腰间的酒葫芦晃来晃去，酒液顺着葫芦嘴滴在青砖上："

他用蒸馏器提纯时加了波斯香料，那味冲得能把人呛个跟头，哪是正经酒！

咱汉家酒讲究清、醇、雅，他那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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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拎着个缠满葡萄藤的酒葫芦进来，葫芦塞子是用汉地红绸扎的："

王大爷，您先消消气，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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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开塞子，一股玫瑰香混着酒香飘出来，倒出的酒液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

这是阿里用您传的老麦曲，加了点波斯玫瑰酿的，昨儿在西市试卖，半个时辰就空了三坛，买的大多是像张婆那样的老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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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殿角的酿行管事突然插嘴："

王大爷，其实小的也偷偷买了坛，我家婆娘说比您酿的烈酒香，还不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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