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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气十分大,一点就着。
时雍瞥一眼他通红的脸颊,猜他是忍得难受才会这般,语气柔软了几分。
“我是怕夜长梦多。
你身上还有邪毒”
时雍看他加快步子,并不回答,迟疑一下又道:“你看这样如何?我挟持你出宫?我就不信,有你在我手上,城门敢不放人。
只要出了城,我有办法为你祛毒即便祛毒后,邪君再归来,我们也制服得了他。”
“他们敢——不放人。”
白马扶舟冷笑一声,又盯着她道:“更何况,往后你又怎知何时是我,何时是他?你们又会如何对付有可能是他的我?有可能是我的他?”
时雍顿了顿,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将会是另一个轮回。”
白马扶舟仿佛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恶狠狠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血腥和狰狞的味道。
“这一次,须得断个干净才好。”
如何断得干净?
时雍看着他,没有出声。
这时,耳边忽然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拉开。
时雍侧头,就看到祁林的脸。
朱漆的红墙下,一抹惨淡的光线打在他脸上,阴恻恻的。
他提着腰刀慢慢走过来,目光古怪得瘆人。
站在白马扶舟的面前,他没有像往常那般恭敬地行礼,而是定定望着他道:
“督主,你要去哪里?”
这一声平静而淡然,却差点把时雍耳膜炸裂。
祁林,居然会说话?
他不是个哑巴吗?
与时雍的震惊不同,白马扶舟只略略地诧异一瞬,便镇定下来,轻描淡写地一笑。
“你骗了本督这么久,为何不继续骗下去?”
祁林看着他,眼底是一簇幽暗的火光,嘴角隐隐浮出嘲弄的笑意。
“谁让你拎不清状况?哼!
本想让你尽享艳福,你却不知好歹,非要与我作对!”
这声音是祁林的,可他的表情、动作、语气,在面对白马扶舟时的从容自若,却有一种令时雍脊背发寒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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