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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恐慌,恐慌积压着,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垮。
什么都没有。
汪子祺又看何晓梅。
何晓梅头发蓬乱,样子痴呆,白色睡衣被风鼓起一块,一道红色的污迹格外醒目,看上去,就像个鬼。
时间,停下了来。
汪子祺的目光撒网般四下里看,他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可他似乎又看到了。
他眼前出现幻觉,一个无头的女尸,血淋淋地,就站在门口。
他的心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脑子里像有一个大袋子,抖出了所有的烟雾。
&ldo;看,看,她浑身是血,她想要我的头,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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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梅说完,身体一阵痉挛,昏倒在汪子祺怀里。
汪子祺吓呆了,他呆了几秒钟,随即引发了满腔的愤怒。
他放下何晓梅,拿起床头的菜刀,两步窜到门口,猛地推开卧室的门。
他挥舞着刀,像战壕里杀红眼的士兵,他不知道敌人在哪儿,所以处处都埋伏着敌人。
他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脚步声,菜刀的风声,他越劈越快,越砍越急,像疯了一般。
最后,他累得气喘吁吁,再抬不起脚,手腕酸疼。
扔掉刀,汪子祺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
他趴到床边,用力掐何晓梅的人中,拍打她的脸,又去冰箱拿了冰块放到她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何晓梅才渐渐苏醒过来。
她看到汪子祺跪在床边,满脸的泪。
他紧紧地攥着她一只手,样子像在为死人祈祷。
何晓梅转过头,不再看他。
她感到极度的虚弱,像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再没有精神和力气。
汪子祺看到她醒过来,又高兴又难过。
他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把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放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