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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晚上，宋一媛翻来覆去睡不着。

比她更睡不着的是禹毅。

他为她的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第二天宋一媛去拜访杜重，老人年过七十，精神很好，神色平和，嘴角自带三分笑。

师母说：&ldo;自从知道你要来，他昨天就开始念，叫我备好鞋子，要带你去你们之前常常喝茶的茶馆。

&rdo;

宋一媛笑：&ldo;那么远，老师您还能走嘛？&rdo;

杜重笑嘻嘻，是真的很开心，脸上是宋一媛最最熟悉的又洒脱又固执的神情，&ldo;还是能走一走的。

&rdo;

出门才两步，就单刀直入问：&ldo;最近看了什么书？&rdo;

宋一媛说：&ldo;又读了一遍汪曾祺，看了几本毛姆。

&rdo;

杜重笑笑，看破也说破：&ldo;还是要多读书。

&rdo;

宋一媛笑，&ldo;汪曾祺和毛姆不可以读吗？&rdo;

&ldo;可以读。

但你不该只读大众喜欢的。

如果人的审美只剩下流行的东西，你这个人就空了。

&rdo;

&ldo;生活本来就是空的。

&rdo;

杜重闻言，慈祥地看看她，朗声大笑：&ldo;看来被生活折腾了。

&rdo;

&ldo;有个老人，七十岁了也不能退休，不也是被生活折腾吗？&rdo;

&ldo;我是眷念学校。

&rdo;杜重笑着，&ldo;有你们这些学生时不时过来敲打我一下，生活有意思得很。

&rdo;

&ldo;那我再给您介绍一个？生活保证更有意思。

&rdo;

&ldo;孟妮？&rdo;

宋一媛笑：&ldo;看来您知道。

&rdo;

杜重非常矜持的得意了一下：&ldo;我还是很关注我们学校的新学生的。

&rdo;

&ldo;那您觉得怎样？&rdo;

&ldo;一个外国人，对中国文化痴迷，很有意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