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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用手榴弹擂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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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缓缓地来了！

敌人四面发动总攻击了。

战士们在烟火中奋战；嘴唇焦了，耳朵震聋了，眼睛熬红了！

每一个人那滚烫的心都在猛烈地跳动。

他们都在呼喊、互相鼓舞：&ldo;为劳动人民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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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勇从这个院子跑到那个院子。

哪里打的激烈，哪里就能听到他威严、坚定的喊声。

他充满感情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划过夜空，振奋着战士们。

哪里打的激烈，哪里就看到他矫健的身影。

有时候他被烟火吞没了，眨眼，他又出现了，连战士们也觉得自己的连长有点神奇！

周大勇跑到左边一座院子里。

这里是马长胜跟四个战士坚守着。

他们把敌人尸体垒起来，当工事利用。

火光映着马长胜的脸。

那又脏又旧的单军衣，紧紧绷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他抱一挺机枪射击，旁边有个战士帮他压子弹，他的动作不快，像是在通常情形下固守阵地一样。

除了手里的机枪不算，他跟前放着冲锋枪、带刺刀的步枪、枪榴弹、手榴弹、带&ldo;引信&rdo;的美国造六○炮弹。

周大勇弯下腰忽地纵到马长胜跟前，问：&ldo;怎么样？&rdo;

马长胜用手背慢慢地擦着头上的汗，头也不回地说：&ldo;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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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勇问：&ldo;敌人扑得蛮凶？&rdo;

马长胜口里像喷铁块：&ldo;再凶，也没把他狗操的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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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勇一条腿跪在地上；趁着火光，他看见离自己头半尺高的短墙头上，敌人子弹打起的石块乱飞；可是马长胜半截身子露在短墙上，用肩胛抵住机枪把子在射击。

他不停地吐着口里的土，吼喊着。

周大勇喊：&ldo;姿势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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