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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全都回来啦?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回来。
这是可以想到的!
可以想到的啊,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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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旅长用左胳膊揽着周大勇的肩膀。
这,让周大勇挺不自在。
他刚参加部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时,旅长这样规劝过他。
他在二万五千里长征中走不动的时候,旅长这样鼓励过他。
他过雪山草地饿肚子哭鼻子的时候,旅长这样安慰过他。
可是自从他下连队当了战士以后,多数场合旅长对他是蛮严厉的,有时候简直严厉得不近情理,叫人受不了。
因此,周大勇常想看见陈旅长,可又躲着他。
陈旅长呢,他看见周大勇这副死而复生的样子,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疼爱和激动。
他对周大勇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父兄对子弟的感情。
他不只是亲眼看着他从一个讨饭的孩子成长为一个英雄,而且是和同志们一道儿把他抚育成人的。
陈旅长说:&ldo;大勇,告诉我,你们打得苦吗?一路上的情况怎样?&rdo;
周大勇那勇敢自豪的眼,变得纯真,羞怯,还带点稚气。
两只手好像变成多余的东西了,放在哪一块也不合适。
他毫无目的摸着衣角,说:&ldo;没有什么,完成了掩护任务,我就把战士们带上赶主力部队。
路上,敌人戳打了我们几下,我们也戳打了他们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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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旅长问:&ldo;你说得多轻松!
‐‐你看我吧,不要老看着墙壁‐‐你们从榆林城郊撤退时,敌人一定反扑了。
路上也许和南下的三十六师猛干了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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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勇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沙土,拘拘束束,舌头像短了半截。
他说:&ldo;和敌人碰打几下,那是免不了的!
再说,部队就是为打仗用的,不打仗还叫什么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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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旅长的心剧烈地动了一下,再没有问什么。
他一边朝灶火台跟前走,一边说:&ldo;你看,三十六师多积极,现在进到米脂城以北三十里的镇川堡了。
&rdo;他从灶火台上端起一个碗,走到周大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