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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毅走后,张培把通信班长叫来,狠狠地&ldo;训&rdo;了一顿,说:&ldo;谁叫你去告诉参谋长?&rdo;
通信班长说:&ldo;教导员,你的身体真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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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说:&ldo;什么叫不行?你们怎么只看见我?战士们那么艰苦,你们为什么看不见呢?战斗下来,我要结结实实跟你们算账,糊涂透啦!
去,告诉各连连长:好好掌握部队,今晚还要继续干;雨,毁不了我们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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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从沙家店镇子往东跳过四五个山头,半山腰有几个窑洞,当年住过人,后来老乡们放柴草用。
它如今成了三十六师师长钟松的避难所。
钟松从山坡上的指挥所走下来,浑身湿透了,裤腿、衣袖上粘满泥巴,这位中将整编师(军)长,没有少跌跤。
昨天到今天,他像被心火烧焦了似的,脸上起了很多皱纹。
那一条条的皱纹从眼角拉到脸腮,像是用钢笔画上去的很多粗线条。
网着血丝的眼睛喷着怒火。
钟松进了窑门,他的旅长、参谋长,还有一个团长都在那里等他。
他双腿叉开,提着两个拳头,谁也不看。
眼眉像抽风一样直动弹。
将校指挥官们一个个满身都是黄泥巴,他们的眼光都集中在钟松身上。
那些眼睛都是充血的、紧张的、焦虑的。
只有那个团长虽然漆黑的脸上溅了点泥污,可是满不在乎,仿佛在场的人,只有他有独特的魄力和胆识。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机枪声,空气颤栗着,有几个军官像触电一样,浑身一动,伸长耳朵谛听。
讨厌啊,雨后的枪声特别清脆,特别刺激神经。
那个团长,没有伸长耳朵听,也不惊奇。
他在打量钟松。
钟松的脸色是坚决严厉的,‐‐他外边穿一件草绿色卡叽布军官服,内边套件士兵的黄布军服,贴身是陕北老乡的黑粗布烂棉袄。
&ldo;他为什么穿件老百姓的衣服?啊,我们队伍打了败仗,他就可以化装逃跑!
这小子呀……&rdo;这个新奇的发现,才让那位团长着实发慌了。
他鼻孔一张一张地直动弹。
钟松有时把手放在前额上,闭着眼,像是头痛。
地上铺着张地图,他趴下去,飞快地扫了一眼,骂道:&ldo;共军,可恶!
狡猾!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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