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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个无人知晓的时候,在很多个无人知晓的地点。
有那么一个看似清贫、容颜柔美的年轻郎君,替一个面带明媚笑意、充满了生机的女郎,或是梳蝉鬓,或是画蛾眉,同饮一壶茶,轻声细语谈论着趣事。
没有李家郎君和江氏皇女,也没有李中书令与镇国公主。
李二郎和江六娘,发乎情止乎礼,坐而对弈,这个说“昨日看了本有趣的杂记”
,那个抱怨“近来天气越发炎热”
。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都心知肚明,他们永远不可能履行婚约,也都心知肚明,世家与宗室从来都各自为营。
从来都不谈论“以后”
和“未来”
的一对有情人,注定是没有以后和未来的。
天寿帝驾崩后,镇国长公主辅政,李潇除中书令外,加官太秦,虽无辅政之名,却有辅政之权。
这都是天寿帝的遗命。
新皇首次上朝前一个时辰,朱衣玉带的公子,含笑替华服端丽的公主,簪上一支凤钗,描下一双剑眉,贴好一枚花钿。
他仍是笑意盈盈,举止克制,轻声絮语:“最近天气又热起来,你素来苦夏,下朝后不可贪凉偷偷吃冰碗,我可记着,你这几日身上不爽利的。”
江烟里笑着,以手支颐,有些嗔怪地睨他一眼:“我多大的人了,不至于连这点儿分寸都没有。”
李潇便笑着颔首,又替她细细整理了衣襟裙摆,眉眼依旧柔美:“若你真有分寸,我何必多言?讨得你又在心里烦我。”
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
再没有可以整理的衣装礼仪了,屋内也空荡荡的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了。
江烟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屋内,往院外走——角门处,有一辆静静等待镇国公主的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