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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灵州待着,鲜少一下看见这样多精致的佳人,如同乱花迷眼,时而盯着这个,时而打量那个。
邵明姮望着那人,顿觉诧异:“褚小郎君?”
正是褚文景褚先生的孙子,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褚明旭。
褚明旭认出她来,当即咧开嘴,笑的灿烂:“明姮姐姐?”
他比邵明姮小半岁,从前与宋昂和邵怀安一块读过书,天资聪颖,是公认的神童,两三岁便跟着褚先生读书学字,旁人要读十几遍的文章,他只扫过一眼便能默背出来,自小端的是伶俐勤勉,难怪褚先生每回见客,都忍不住夸赞自己的孙子,道他能承继衣钵,闯出一番天地。
“还未恭喜你高中,竟不期而遇了。”
邵明姮自然高兴,起身走过去,“状元郎,眼下在何处当差。”
褚明旭面容清秀,读书好却不迂腐,反倒有几分机灵劲儿:“就在翰林院待着,镇日抄抄书,写写字,哪个部门缺人了便调过去帮忙,转了好几个地儿,正经事儿没做,倒是把人都认了个遍。”
“明姮姐姐也来赏花,玉瑾哥哥呢?”
他四处张望。
邵明姮道:“只收到一张邀帖。”
褚明旭笑:“许是玉瑾哥哥低调,大长公主还不认得他。”
刘灵看的津津有味,手上也没停,这会儿光景吃了几颗栗子糕,便又饮茶。
邵明姮记起上回哥哥说的话,便私下与窦玄多说了几句,窦玄在那连连点头,跟着便是心领神会。
“邵娘子想的周到,咱们便走个过场叫家里放心。”
“那便多谢窦郎君配合了。”
没多会儿,褚明旭便被婢女喊走,窦玄也不好单独在此说话,遂也找了个由头离开。
“邵娘子可真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呢。”
顾香君挽着泥金帔子,不慌不忙从亭榭下走来。
她今日穿的格外明艳,榴红色薄罗春裙,腰带束在胸脯下,衬的腰细腿长,罗裳随风轻摆,别有一股柔媚之感。
轻软的帔子勾在臂间,乌发如云,别着两对华美秀丽的钿头钗,乍一看去,犹如晃着一层金光,富贵雍容。
她身后有几位小娘子跟随,面上表情亦是精彩纷呈,有幸灾乐祸,亦有同情怜悯,道行深的便是泰然从容,没甚变化。
邵明姮不愿在此处与她起冲突,毕竟顾家如今权势滔天,若要硬怼定然会吃亏的,她便低着头,权当听不见她话里的讥嘲。
顾香君却不想轻易放过机会,尤其今日的花宴上,她看着那一波波的郎君走过,偏没有崔远,火气便不住的往上冒,合该她倒霉,正好用来消火。
“大长公主的花宴,请的不都是闺阁小娘子吗,怎么,邵娘子不知道?还是说,大长公主给你的邀帖是另外写的,嗯?”
她语气轻浮,举止间更是鄙薄至极。
便是刘灵都有点听不下去,噌的从座上起身,拨开两层看热闹的女娘,站到顾香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