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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睿安没有答应介绍,但是很快用短信发了个地址过来,他告诉南风,这是傅希境在近郊的别墅,平时他不住那,但明天他一整天都会呆在这栋房子里。
白睿安没说原因,但他很笃定的语气。
南风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事故判决书已出,责任很明显,全在季东海。
寰宇的律师已到病房来了两趟。
第二天,她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其实这些天她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病房的床又窄又硬,她睡不好,半夜数次醒来,去看看爸爸的情况,才又躺回去。
就是在那天早上,季东海忽然能说话了,虽然吐词很慢也有点不清晰,也不能说太久。
医生检查过后,松了口气地对南风说,好现象,假以时日,或许能痊愈。
南风开心地去一楼病房告诉赵芸这个好消息,一家三口抱作一团,都哭了。
南风离开病房时,对季东海说,要回学校一趟,也许晚上不回医院了,让他好好休息。
“小……风……”
季东海忽然喊住她。
她回头,冲他笑了笑:“爸爸,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相信我。”
季东海缓慢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慈爱的笑。
她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条海蓝色的裙子,想了想,又翻出赵芸的口红。
镜子中的人,长发,V领裙,嫣红的唇,很美,却没有笑容。
她捏了捏脸颊,深深呼吸,而后出门。
她没有开车,喊的出租车。
别墅在郊外南山上,山脚是蜿蜒而过的江面,一条幽静宽阔的私家路笔直通往山上,道路两旁栽植着进口银杏树,金黄的落叶铺满了一地,美得心醉,南风却没有心情欣赏。
站在别墅外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按铃。
片刻,一个老人走出来,隔着栏杆问她:“您是?”
“您好,我找傅希境。”
她平静地说。
“对不起,小少爷今天不见客。”
老人身着唐装,像旧式家庭的老管家,他欠了欠身,转身就要离开。
南风急道:“老先生,我找他真的有急事,麻烦您帮忙通传一下好吗?”
他转身,一脸为难:“小姐,请离开吧。
今天小少爷任何人都不会见的。”
“喂……”
老人已经走开了。
南风颓丧地靠在铁门上,双手掩面,沉沉叹了口气。
她早料到了,没有这么容易见到他。
她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门外,累了,就蹲下去休息片刻,又站起来,在门前来回走动。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按铃。
老人见到她,一愣,脸色不太好看,冷声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南风双手合十,哀哀地说:“求您了,让我见他,就五分钟,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
真的!”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哀求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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