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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地窖,冰窖在院子里头呢。”
守门的小厮看到动静也凑到近前。
林瑜四面望了望,目光定在侧门出来的方向,那里虽无人影,却有一张石台,几盆蔫坏的花摆在上面。
小厮跟着瞧见了,猛地一拍脑袋,“那里原先是口井!
荒废多年,黑黝黝的不好看,才寻了板子盖上。”
疾步走近,果然又听到了满冬的声音,想是这井口太深的缘故,仍不大明显,却能听清了。
“救命……有没有人……”
井盖现在被挪开一半,满冬的声音正是从底下传出,她双手握住井盖边缘,连带上面的花盆一起端了下去。
“去找条长些的麻绳来。”
林瑜吩咐身侧干着急的小丫鬟。
井绳放在外面风吹日晒,看着无甚要紧,早就不能用了。
林瑜将断开的半截井绳从下面拉出,这也是满冬为什么掉了下去。
她伏在井口,“满冬,你还有力气么?待会儿把绳子绑在身上,我们从上面拉你。”
目测下来,这井只怕有十几米深,黑黢黢看不见底,她的声音难以传出去,也不知在这儿困了多久,有没有受伤。
“我的腿好疼。”
满冬带着哭腔,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你现在先别哭。”
这井口常年盖住,空气肯定稀薄,她在底下待久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晕过去。
那时才是麻烦。
不一会儿,小丫鬟带着绳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绳子,雀儿姐姐。”
绳子放下去,晃了两下,满冬的哭音又传上来,断断续续,“我……我抓不住,没力气。”
“得下去个人把她抱上来才妥当。”
林瑜抬头看了眼,井边现在共有四人,除去她和小丫鬟,还有两个小厮。
“我下去罢,你们两个拉紧绳子。”
林瑜把绳子拉起来,一头扔给两个男人,抓起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
“这……”
这两人扫了眼彼此的身材,点点头。
“雀儿姑娘当心。”
他们俩身材过于壮硕,下去抱上人了只怕要卡在井里。
林瑜个子高,身材苗条,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底下越来越黑,她着地后先去察看瘫坐在井底的满冬。
“有没有哪里受伤?能站起来么?”
“能,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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