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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他顿时得面庞泛红，抿紧唇别开脸去。

片刻后，他才问：&ldo;因为你们秦家，还是因司徒凌？&rdo;

&ldo;有区别吗？&rdo;

&ldo;有！

若为秦家，我可以等。

秦谨即将成年，听说秦二夫人也有身孕，秦家不愁后继无人，你再支撑两三年，总有可以抽身离去的一天；可若为司徒凌……我便有些不大明白了。

&rdo;

我勉强道：&ldo;又有什么不明白的？秦家和南安侯，合则两利，分则俱损，我和司徒凌在一起，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rdo;

他的目光蓦地尖锐，冷笑道：&ldo;合则两利，分则俱损……除了这些功名富贵，你就不曾想过别的吗？&rdo;

话到这份上，若是装作不懂他的意思，未免太过矫情。

我硬着头皮道：&ldo;淳于望，南梁北芮相持已久，有些只会误人误己的事，我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

既然你的盈盈已经找不回来……不如你就当她死了吧！

&rdo;

他似气极，一把捏住我手腕，沉声道：&ldo;我现在的确想捏死你。

或许你真的死了，我便能死了这条心。

如今你活色生香地站在我跟前，活色生香地与我翻云覆雨，你叫我怎么当你死了？&rdo;

他又将我捏得很疼。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打算像在狸山那样折断我的手。

但此地并不是狸山。

纵然他手下仍有不少高手护卫，如今身在北都附近，真要动起手来，即便我暂时吃亏，要想引来大批人马来援并不困难。

只是他自己连同相思可就真的无法逃出生天了。

他大约就是看中了我对相思万万狠不下心肠，才敢如此放肆吧？

我苦笑道：&ldo;淳于望，你清醒些，目下两国敌对，我若跟你去大梁，坐实了通敌大罪，岂不是害了秦家上下几百条人命？&rdo;

他却寒声道：&ldo;秦晚，我也希望你清醒些。

你也晓得两国只是目下敌对，并非没有修好的机会；而我也并不要求你现在就舍了一切随我去大芮，我只希望你推了和司徒凌的婚约。

只要你没成亲，一切都还不晚，不晚……&rdo;

他最后几个字音调拖得很长，宛若发自心底的痛楚的呻吟，却又有着不加掩饰的冀盼。

手腕被他捏得更紧，却反而觉不出痛楚来。

只觉他口鼻的气息急促地烧灼在耳边的皮肤上。

他伤感叹道：&ldo;在想着秦家之时，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的夫婿。

&rdo;

我自己，我的夫婿……

我心里蓦地一跳，不自禁抬眼看向他眼睛。

清寂如潭里总有看不明晰的漩涡密布，人前默然隐忍的凄恻痛楚，一次次克制不住地坦裎于我的眼前。

他在我耳边诱惑般地柔柔说道：&ldo;晚晚，听话，回绝司徒凌的亲事，至少……拖延一两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