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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扶渊找上门的时候，慕容不凡已经换回了干干净净的箭袖衣袍，腿也在自家医修的帮助下已经能够自己站立。

扶渊灰扑扑的衣衫，脸上还有脏兮兮的痕迹，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对方，恨不得把慕容不凡盯出个窟窿出来。

对方的身后还有七八个随从，站在一块是如此的耀眼，和落魄的扶渊形成强烈对比。

明明在几日前，他们虽说还不算特别好的朋友，扶渊仍旧把自己当朋友来看待，三人还一起在墨玉峰逗兽偷鸟，如今，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慕容不凡身旁的一个子弟，见扶渊来者不善，还嫌弃的想把他赶走，“哪里来的小乞丐，上别处乞讨去，慕容家岂是你敢随便来的地方！”

扶渊对这恶意充耳不闻，只是看向慕容不凡，手心攥紧拳头，臂膀都是青筋。

“滚下去，我要跟他单独说话。”

慕容不凡嘱咐道。

随从弟子不敢忤逆慕容不凡，只好离开给他两留出地方。

没有别人之后，慕容不凡比他先一步委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离开后，我哥才跟我说的，你怎么样了，墨玉峰还好吗？”

“你还有脸提墨玉峰？你承认了，那天雷五行阵是不是你慕容家所为？”

慕容不凡不敢应话，只是一直在一旁抽泣。

他想给扶渊道歉，不论扶渊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

“说，是不是！”

扶渊再次低声咬牙询问，额头的爆出了青筋，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杀人的想法，可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想杀人的念头，他想拎着慕容不凡给墨玉峰谢罪，祭奠那大大小小的几千亡灵。

慕容不凡一直摇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自心，我可以给你赔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一万灵石，两万，你说多少都可以，那天是我离开后才知道兄长布置的阵，我想回去告诉你的，是他带我离开了，你别恨我……”

扶渊气得胸脯都在不规律的鼓动，在他们慕容家眼里，原来只是值当几万灵石而已。

慕容不凡自小是跋扈了些，可他能辨明是非，这件事确实是他们慕容家错了，可是错误已经产生，那只有最大程度的将损失降低和赔偿，是慕容不凡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扶渊什么都不要，他就想墨玉峰恢复原样，恢复成他平日的样子。

“灵石可以买到世间的一切吗，我的墨玉峰回不来了，你懂不懂？”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还落了泪。

事情真的没有想象会变成这个样子，扶渊接受不了，慕容不凡完全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