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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他得到报告，3天前，&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在南大西洋和3艘英舰进行了一场恶战。

它重创了两艘英舰，但自己也身负重伤，只好驶进中立国鸟拉圭的蒙得维的亚港，进行枪修，它现在的境况会如何呢？雷德尔抬起头，右手转了一下桌上的地球仪，然后双目微合，用一种冷漠的神态打量着乌拉圭和阿根廷之间的喇叭状河口。

&ldo;拉一普一拉一塔！

&rdo;他轻轻地念着河口的名字。

又随手按响电铃，叫来了副官。

&ldo;有拉普拉塔的消息吗？&rdo;他问。

&ldo;刚收到仅斯&iddot;兰斯多夫上校的电报，他的情况不太妙。

长官。

&rdo;雷德尔接过电报，这是一张浅蓝色的薄纸条。

电报的语气很紧迫，兰斯多夫在报告了&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的处境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处置战舰的3个方案：由乌拉圭政府拘留；强行突破封锁，驶往布宜诺斯艾利斯：或将战舰自沉。

雷德尔茫然了，他不敢自作主张，立即让副官备车去见希特勒。

希特勒正处在巅狂状态，&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的尴尬窘境使他大为扫兴。

他不问情由地将雷德尔斥责了一通。

他告诉雷德尔，海军潜艇部队的攻击精神是可取的，大型水面舰只躲躲藏藏的打法不足称道。

最后，他下了一道死命令，&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宁可沉掉，也不能落入敌手。

雷德尔垂人丧气地回到了海军总司令部，让副官向兰斯多夫回电。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道催命符，等于是将&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的名字，从海军为数寥寥的战列舰名单中，一笔抹掉了。

二1939年9月1日，&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在非洲佛得角西北大约700海里的水域行驶着。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平静的洋页瓦蓝蓝的，一群鲸鱼悠闲自得，时而破水而出，时而没入水中。

舰首翻腾的浪花里，箭鱼在鼓翅&ldo;飞翔&rdo;。

汉斯&iddot;兰斯多夫舰长口叼雪茄，在舰桥内来回踱步。

黎明时，柏林拍来一份急电，德国部队已越过前线，向波兰进军。

没有进行战斗的命令，像所有的德国舰长一样，他怀着跃跃欲试的心情，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根据预先的安排，他下令&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驶向一个代号叫&ldo;奥斯陆峡湾&rdo;的海域，去和&ldo;阿尔特马克&rdo;号油船会合。

兰斯多夫提醒年轻瞭望注意水天线上出现的船影，然后走进海图室，俯身去看海图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方位线。

他拿起笔，在一个小方格内画了两下。

这里，正是&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和&ldo;阿尔特马克&rdo;号的会合点。

一小时后，瞭望报告发现目标。

兰斯多夫匆匆返回舰桥，举起双筒望远镜对准左舷方向。

南方水天相衔处，果然露出了行船的前桅和主桅。

一会儿，船身映入眼帘。

他认出来了，来船就是&ldo;阿尔特马克&rdo;号。

信号灯忽闪忽灭，发出了询问信号，&ldo;阿尔特马克&rdo;号也用灯光作答。

当两船相距大约1000米时，油船绕了一个大圈，顺着&ldo;格拉夫&iddot;斯佩&rdo;号的航向，从舰尾缓缓进入。

来福枪将一根粗麻绳射到了袖珍战列舰的甲板上，几个水兵抓住它猛往上拖，把152毫米粗细的软管拽过舰来。

软管成弧形弯曲，另一端悬挂在油船的横衔上。

联接完毕，机电部门长发出了输油信号，&ldo;阿尔特马克&rdo;号油泵大开，数千吨乌黑柴油通过软管，源源流进了战列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