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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旅游篇杭州（第2页）

吴邪推开尘封的铺门时，积灰在阳光里浮沉。

账本还摊在柜台上，钢笔斜斜压着张泛黄的便签。

&0t;我偶尔回来收拾。

&0t;吴邪拂去展示柜上的灰，&0t;王盟那小子总偷懒&0t;

话音戛然而止。

张起灵站在里间门前，指尖悬在斑驳的门框边——那里有道浅浅的刻痕，是很多年前用匕划的身高线。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漫进来，吴邪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灵隐寺的晨钟惊起满山飞鸟。

吴邪气喘吁吁爬到最后一级台阶，现张起灵早已等在古桂树下。

金黄花雨落了那人满肩，像场安静的雪。

&0t;这破树&0t;吴邪扶着膝盖喘气，&0t;比鲁王宫还难爬&0t;

张起灵伸手摘掉他间的花瓣。

这个动作让吴邪想起雨村清晨，那人替他拂去沾衣的稻壳的样子。

胖子在远处喊：&0t;你俩快来看！

老子现个好东西！

&0t;

石碑藏在灌木丛里，刻着&0t;三生石&0t;三个字。

胖子挤眉弄眼：&0t;据说在这许愿的&0t;

&0t;封建迷信。

&0t;吴邪踢他，耳朵却悄悄红了。

下山时起了雾。

吴邪落在最后，突然被攥住手腕拽进岔路。

张起灵的呼吸扫过他耳廓：&0t;闭眼。

&0t;

再睁眼时是片隐蔽的桂树林。

张起灵从枝头折了簇金桂别在他衣襟，指节蹭过锁骨时带着薄茧的粗粝感。

&0t;吴邪。

&0t;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0t;闻到了吗？&0t;

馥郁香气中，吴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远处传来胖子找人的呼喊，惊飞满树栖鸟。

回程的火车穿过金色稻田。

胖子在隔壁铺打呼噜，吴邪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朦胧中有人给他披上外套，熟悉的草药味萦绕鼻尖。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无名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圈住。

睁眼时看见枚素银指环在晨光中亮，内壁刻着极小的&0t;起灵&0t;二字。

张起灵在过道里泡面，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

吴邪把戒指转了个圈，现内侧还有行更小的字：

&0t;十年不够。

&0t;

窗外，秋天的阳光倾泻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