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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鸠不愿打扰他二人母子相见,一声不吭煮好了面。
早饭用的格外沉默。
连陆棠氏都发现了自家儿子和夜鸠的不对劲,两人明明面对面,中间却好似隔了一道无形屏障,谁都没有看谁一眼。
难道叶州主换了脸,宴儿就不喜欢了?
想到这儿,陆棠氏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也是到了如今地步才真正意识到叶挽的好,对于自己过去的行为万分后悔,本来见到宴儿和叶州主还在一起,她是十分庆幸的,可如今这情形,两个人好像有些‘隔阂’导致“形同陌路”
。
小辈之间的事,陆棠氏不好插手过问,心里又憋着,如鲠在喉用完早饭,见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桌,虽然不曾搭话,但又好似心里都憋着事,正在等待一个豁□□发。
她找了借口离开,留下夜鸠与陆九宴像两根木头似的杵在厨房里。
陆九宴把桌子擦的快秃噜皮了,夜鸠手里的三个碗也几乎薄了一层。
啪嗒——
碗碎的声音终于将两人的视线揪到了一起。
夜鸠趁机开口:“楚凤容的人马在山下,暂时还未疑心山寨的据点,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今日得离开这里了。”
“好。”
言罢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啪嗒——
陆九宴下意识回头,只见一地碎片,抬眼又闯进她的眼眸,夜鸠又开口了:“岳州不是善地,陆家产业恐怕难以在岳州发展,到了那里,先把你娘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陆九宴眼中波光微闪,低喃道:“我娘……”
向来洞察秋毫的夜鸠居然没有注意陆九宴此时的不对劲,她脑子里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问出口。
陆九宴转身出门。
啪嗒——
最后一个碗也碎了。
这时,玄肃现身快步走来。
“主子,楚凤容带人上山了。”
夜鸠点了下头,接过他手中的剑和面具,大步离开了厨房。
陆棠氏拉着陆九宴旁敲侧击地问他与叶挽的事,夜鸠忽然出现,还带着吓人的鬼面,那气场架势,看着可不像铁面无私的叶州主,惊得她赶紧握住了陆九宴的手。
陆九宴盯着那张熟悉的鬼面,也悄然紧了紧拳头。
什么意思?
这是一笔勾销后,要跟他决裂了?
夜鸠本想叫声‘九宴’,又想起陆棠氏并不怎么看好她这个儿媳,现如今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与九宴并未和离之事,以免再生事端。
于是话到嘴边一转,“陆家主,事不宜迟,出发吧。”
一句‘陆家主’,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尤其是陆棠氏,她还没从陆九宴支支吾吾地话里问出什么来,这一声疏离客气的陆家主,就叫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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