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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正对着台下的那个位置，是齐墨常坐的地方，就算他许久未来，这桌椅倒还是一尘不染。

&ldo;齐帅，好久不见了。

今日到访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rdo;程班主听下人说齐墨来时还有些不信，现在齐墨就站在他面前他便不得不信了。

&ldo;念笙可还在这？&rdo;齐墨的手滑过那张桌子，恐怕这位置是为他留的吧，那除了顾念笙又有谁会一直相信自己会再次踏进这程家班。

&ldo;顾老板，在后台。

&rdo;程班主叹了口气，他看着顾念笙和齐墨从亲密无间到互不相见，又怎会参不透这个中道理。

齐墨向程班主道了谢，将佩枪交给副官，顾念笙的规矩，武器不能带入后台他还是记着的。

后台的顾念笙正在帮兰鹤上妆，下一出是他最爱的《霸王别姬》，只可惜他再也唱不了了。

一是嗓子废了他无法再唱，二是他的霸王走了他不愿再唱。

顾念笙伸手去拿眉笔的时候，透过镜子看见齐墨正朝他走来。

顾念笙转过身望去，是齐墨不是梦境。

&ldo;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化，待会赶不上开锣看我怎么收拾你！

&rdo;兰鹤现在是程家班的红角，小人得志终究是比不上顾念笙的气质风度。

&ldo;你要怎么收拾他？&rdo;齐墨的双眉微蹙，略带怒意的声音吓得兰鹤微微一震，&ldo;你要敢动念笙一根头发，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rdo;

&ldo;齐帅这说的哪里话，顾老板怎么说也是我的恩人，还多亏了顾老板才有的我今天。

&rdo;兰鹤见齐墨真真站在他面前，吓得赶忙谄媚，&ldo;您是来找顾老板的吧？这妆啊我自己化，自己化。

&rdo;

顾念笙望了一眼兰鹤，又望了一眼齐墨，将眉笔放回原处，一把拉过齐墨往外走。

从齐墨的眼睛里，顾念笙读出了杀意，尽管齐墨没有把武器带进后台，可齐墨用拳头也能让兰鹤断气。

顾念笙最不愿见的就是后台染血，这会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日漕帮会的情景还有那日齐墨眼中的怒火和杀意。

要是认真说起来，顾念笙最不愿见的恐怕还是齐墨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吧。

&ldo;齐帅来找我，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rdo;顾念笙拉着齐墨来到后院，忽而一甩手背向齐墨。

&ldo;念笙，你说话何必如此刻薄。

我知道是我负了你，你恨我也是情理之中。

&rdo;齐墨想要走近，却生生感受到顾念笙由内而外的抗拒，只得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