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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我回来是为了改规则（第1页）

光流散尽的刹那，卜凡的膝盖先着了地。

焦土硌得他倒抽冷气，喉间腥甜翻涌，却强撑着没让血溅在赖雪扶他的手背上。

&0t;凡哥！

&0t;赖瑶蹲下来，指尖悬在他额角未干的血珠前，又不敢碰，&0t;你这伤&0t;

&0t;老毛病了。

&0t;卜凡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四周——断剑斜插在焦土里，锈迹斑斑的残旗被风卷起半幅，上面&0t;镇魔&0t;二字的金漆早褪成了暗黄。

三年前那场大战的硝烟仿佛还在空气里，可最让他心沉的是那些或坐或站的修士。

他们的眼神不再空洞如木偶，可眼底又浮着层混沌的雾，像被抽走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0t;掌门掌门不存在了！

&0t;

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撞进耳膜。

众人循声望去，是个穿青衫的小弟子，膝盖陷在焦土里，双手攥着块碎玉牌，&0t;前日还有师兄说掌门在闭关，今早起来没人记得他的法号，没人说得清他长什么样！

连宗谱上的名字都都褪成了一片空白！

&0t;

他突然举起玉牌砸向地面，碎玉溅到卜凡脚边，&0t;是不是那口钟搞的鬼？

是不是它把我们的记忆&0t;

&0t;不是钟。

&0t;卜凡弯腰拾起半块玉牌，指腹擦过牌面模糊的刻痕，&0t;是命律重构时的余波。

&0t;他看向赖雪，后者正握着艾草香囊轻轻摇头——那是外婆的东西，可关于外婆如何缝制它的记忆，此刻在他脑子里只剩一团暖融融的影子。

赖雪伸手按住他颤抖的手背：&0t;命律之影被击碎后，新秩序还没成型。

就像拆了旧房子却没盖新梁，有些东西&0t;她顿了顿，&0t;会被风卷走。

&0t;

卜凡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管。

那截手臂被抹消的痕迹还在作痛，像有根细针扎着神经。

他突然想起方才在裂隙里，那口钟转动时，有个声音在他意识深处低语，像在说&0t;代价&0t;。

&0t;我来补。

&0t;他轻声说，手掌按在焦土上。

断链核心贴着掌心烫，那是从命律之影心脏里抠出来的碎片。

一丝银白光芒顺着他的指尖渗进大地，像活过来的灵蛇，转瞬蔓延出百里——被命律余波搅乱的命格波动突然稳了稳，几个抱头痛哭的修士猛地抬头，眼中混沌的雾散了些。

&0t;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