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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影子猎人反客为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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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资驻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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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拇指擦过那行字，声音里裹着冰碴，"

上个月他在《申报》登广告，说要收购破产绸庄，帮助华商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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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雪倒抽一口冷气。

铁盒里躺着封信，信纸边缘焦黑，像是被人匆忙撕下来的。

顾承砚展开信纸，第一行字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周，三日后南京玄武湖茶社，带顾氏资金流向最终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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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转移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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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雪的手扶住木箱，指节泛白，"

上个月林叔说去苏州收蚕茧，回来时袖口沾着南京的鸭血粉丝汤味道...原来他是去跟踪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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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德昌是顾老爷最信任的账房，半个月前在黄浦江捞起的尸体，身上还穿着顾氏绸庄的月白长衫。

当时巡捕房说是意外落水，可他在林德昌的怀表里发现半枚青田石印章，和方才那男人西装袖口的纽扣锁边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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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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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抬头，眼里烧着簇火，"

老周要的是顾氏资金链的漏洞，我们就给他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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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雪盯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笑了。

她从袖中摸出块丝帕，轻轻擦去他掌心的红痕："

你想让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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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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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说出名字时，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他在苏州乡下养过三十年蚕，上个月替我们运湖丝去南京，和玄武湖茶社的跑堂混了个脸熟。

最要紧的是..."

他顿了顿，从木箱底抽出张旧照片——是林德昌年轻时的模样，浓眉大眼，和陈阿福竟有七分相似。

苏若雪接过照片，指尖抚过林德昌的眉眼："

我这就去染房，把陈阿福的长衫染成林叔常穿的宝蓝色。

账房里还有半罐松烟墨，是林叔从徽州带回来的，正好用来伪造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