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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慌忙接住差点撞在床沿上的小身板,然后把他抱到床上,单手护揽着他,故意抬高声音明知故问:“阿宵,是不是门主让你进来的?门主呢?在门外吗?”
门外的凌景途听到这句问语,不由得攥紧了发汗的手,一边担心会被阿宵供出来,一边又迫切地希望能被江渚唤进门。
“门堵让阿宵给爹爹送这个。”
阿宵说着,举起手中的大勺子,差点怼江渚脸上。
“我的乖乖呀!”
鼠哥俩眼一亮,“你咋知道爷爷就缺个勺子呢!”
江渚:“……”
您老是缺勺子吗?您老是缺德吧!
鼠哥没有瞥见江渚嫌弃的目光,继续如饥似渴地讨要阿宵护在怀里的勺子:“乖乖呀,你把勺子给爷爷,爷爷让你爹爹赶明儿给你买个十二生肖,不光有你鼠大爷,啥大爷都有啊。”
阿宵护紧勺子和鼠玩偶,往江渚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着:“阿宵喜欢猫……”
鼠哥一听,挑起一端眉头颇认真地问江渚:“十二生肖中有他猫大爷吗?”
江渚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角:“有你三舅姥爷。”
鼠哥:“……”
下午的时候,脚下不再轻飘飘的江渚本想着在竹楼廊架下溜达一圈,说不定还能与某人不期而遇,然后顺理成章地让这人把他送回房间。
然而等他吹饱了晚风,被路过的彭老大爷撵回房里后,他才听说凌景途这两日除了照顾他,还得去帮忙修葺部分受灾的房屋,于是他禁不住有些心疼这个事事操劳的鬼门关门主,同时怨气自己不仅没有久别重逢对其嘘寒问暖,反而往对方心里添堵,当真是作孽啊。
这样想想,念在一日夫妻还百日恩的份上,江渚打算收回什么“暂时分居”
的无理要求,反正这竹院有彭老坐镇,他与凌景途想同居都没机会,谈不谈分居都一样无法睡一起,但不谈分居还能为彼此留下一份旖旎的遐想,说不定哪日真的得偿所愿了呢。
可是直到夜深人静,他也没有等来凌景途,倒是次日清晨得到了一束新开的楝树花。
花枝被放在了支起的窗框下,但是当江渚探出头扫了一圈长廊还有楼梯下时,却没有看到任何暴露的人影,就仿佛这花是树上那鸟撷来的,与躲在一旁的那人没有一点关系。
凌景途又是一日没有来看他,连伤手换药都交给了让江渚肃然起敬的彭老,使得江渚跟个见到持针医生的孩童一样,坐立难安地祈祷着彭老能手下留情。
意识到凌景途有心躲着他,晚上的时候,江渚故意早早熄了灯,然后守在窗边,等着某个每晚都会来悄悄看他的人自投罗网。
果然,等院子里仅剩两盏照明的灯笼后,一直守在楝树林的凌景途蹑手蹑脚地爬上了二楼,然后沿着廊道,渐渐走近江渚房间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