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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猫”
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废墟上,她的钻石耳钉变成枪口:“你们以为反抗的是阶级?其实是自己的脑内剧场。”
但她的声音在颤抖,因为所有电子乞丐的微分计数器都在跳动,不是数字,是“?”
——那是系统无法解析的人类情绪。
我将脏辫硬币按进舞台中央的齿轮,磁暴如野火般蔓延。
当老K的机械臂终于倒下时,我看见他体内掉出的维修记录:“x-0717实验体,第137次情绪回收失败”
。
原来我们都是被循环利用的“逆声者”
,富人用我们的反抗情绪喂养他们即将死机的灵魂。
黎明的第一束光里,我的微分计数器终于跳出真实数字:“∞”
。
电子乞丐们举起生锈的硬币,硬币上的国徽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铜色,那是2020年的光,比2035年的数码月亮温暖得多。
远处传来真正的鸟鸣,不是全息模拟的旋律,是某种沙哑的、带着铁锈味的啼叫,像在唱一首关于觉醒的葬歌。
而我知道,当第一枚锈币掷向天空时,数据囚笼的裂缝已经开始生长。
那些被标价的眼泪,终将在裂缝里长出带刺的花,刺破2035年3月17日的虚假黎明。
磁暴在舞台中央炸开时,我看见“星空下的猫”
的虚拟形象像糖霜般融化,露出藏在全息投影后的真实躯体——那是具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表面布满纳米虫编织的神经突触,每个突触都连接着成排的胶囊舱。
电子乞丐们举着磁暴硬币冲进后台,铁锈味的硝烟里,我听见成百上千个芯片接口同时弹出的轻响。
“他们在用我们的大脑当服务器!”
举着“破”
字硬币的乞丐扯开营养液舱,里面漂浮的青年后颈刻着“程序员cN005”
,他太阳穴上的钻孔里插着光纤,“这些年你写的‘原创’歌词,其实都是这颗脑子的脑电波!”
大脑突然发出高频尖叫,所有全息屏同时播放富人的紧急公告:“警告!
情绪数据农场发生暴动,启动‘人性清除’程序——”
天花板降下的不是激光,而是带着麻醉剂的纳米雾,电子乞丐们纷纷倒下,唯有我后颈的芯片接口在磁暴硬币的蓝光中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宵项!”
奄奄一息的电子乞丐塞给我枚刻着“生”
字的硬币,“去顶楼信号塔,那里有连接所有胶囊舱的主神经线。
用这个……”
他咳出带芯片碎片的血,“断开我们和‘星空下的猫’的链接……”
我在纳米雾中狂奔,沿途的胶囊舱纷纷裂开,露出里面戴着VR眼镜的沉睡者——他们不是穷人,是自愿出售大脑换取虚拟富贵的中产阶级。
每个眼镜上都印着广告语:“出租你的灵魂,换取永恒梦境”
。
而我后颈的芯片接口,此刻正渗出和他们相同的荧光液。
信号塔顶端的主神经线像团发光的水母,每条触须都连接着城市各个角落的“情绪农场”
。
当我将“生”
字硬币插进接口时,听见无数个“我”
在数据海里尖叫——那是分布在不同胶囊舱的“逆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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