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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见状,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并把御寒帽子重新给周义大爷戴好,与此同时,凌景途已把侧翻的轮椅摆正在他们面前。
凌景途察觉到老人身上有明显的死气,不知是因为年岁大的缘故,还是接触过什么东西。
然而周义似是没听到江渚对他的称呼,他迟钝地盯过江渚,忽地抓着江渚手腕,急慌慌指着轮椅说:“儿子快!
快看看你妈……”
莫名被人当成了“孝子”
,江渚挑了挑眉头,讷讷地点头去看空荡荡的轮椅,然后无奈地看了看凌景途,略显拘谨地盖好轮椅上的毯子。
而这时,步履蹒跚的周义正扶着凌景途的手臂缓缓踏下立缘石,等站在轮椅边时,却莫名扯掉毯子,瞪着颤巍巍的眸子,质问不明所以的江渚:“你妈呢?你妈去哪儿了”
这句问语在江渚听来,就和那诘屈聱牙的古文差不多,以至于他一向反应机敏的脑瓜还未弄明白上一句的“你妈”
是谁妈,就又被接踵而来的刁难惹成了苦瓜脸,犹如听了一段搅乱脑海的巫蛊魔咒。
倒是凌景途见江渚一副惆怅相,难得没有随着周义大爷问一些扎心伤脑的问题,仅面不改色地为江渚解难说:“她回家了。”
“回家……”
周义一听,恍然记起来什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着说,“对,你妈回家了……”
旋即敛了笑意,抬头问江渚,“他是”
江渚僵硬地转头看过凌景途,刚想随便搪塞一句,却不想,周义自个儿抢着说:“老刘家的儿子是不是?我认得,来找……找……我儿子叫啥”
看着面前绞尽脑汁的怯生生的大爷,江渚突感悲凉地叹了口气,他往下拉了拉周义的帽子,安抚说:“我们送您回家。”
一路上,周义虽然自己嘟嘟囔囔,但好歹没有再问什么。
等到了家门前,江渚见周义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便轻车熟路地稍微拉开面前大爷外衣的拉链,摘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也许是为了防止老人磕碰,屋里的摆设不多,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唯一有点生气的东西就只有放在窗户一侧角落的一株仙人球,上面还开了两三朵小花。
饭桌上有吃剩下的早饭,想是周义的儿子大早上给他买来的,这仙人球八成也是托他儿子的福,才不至于被渴死。
不过打开房门之后,江渚突然多此一举地向周义解释说:“大爷,我们只是想送您回来,我们不是坏人,外面那些大爷大妈们都可以作证,您一会儿不认我当儿子没关系,可千万别把我们当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