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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江渚说着,反而无所忌惮地握住凌景途的手腕,顾左右而言他地搪塞说,“我不会去碰那笔洗的。”
凌景途见他又把手覆上来,下意识地想挣开。
可江渚好似感觉不到烫灼的疼痛般,凌景途越挣扎,他越攥紧了指节,只是他唯恐再惹疼凌景途,忙不迭地压低声音嗔怪问:“怎么这么讨厌我,牵手都不行”
凌景途一慌:“不是!
我……”
“别动。”
江渚换了个自然的架势,并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凌景途手心,而随着他这一占便宜的动作,凌景途手腕上那条浅隐浅现的锁魂链竟然犹如得到抚慰般,渐渐收敛了势头。
“我画她……”
坐在画板前的周义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一句话,可画纸上却只勾勒出颤颤巍巍的几条断裂的线,乍一眼瞧过去,根本看不出他想画谁。
然而当画纸上的线条越来越残破时,仍在执笔乱画的周义也越来越急躁,一笔下去,恨不得将画纸撕开一个口子,与此同时,一旁陶瓷笔洗内的水忽地被脱笔的颜汁染成了红色。
随后,那种如点血粹成的喜服红色伴着一圈圈的涟漪激荡着碗边,仿佛一声声呕血的啜泣,在江渚耳边重复着一句句所谓的殉情轮回之说。
生同衾,死同穴,三世姻缘,轮回不息……
“轮回不息……”
江渚迷蒙着眼神,着魔似地低喃了一句。
而随着这句话萦绕在耳边,他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也只有缓缓沁染的红色,仿若有一个骤然铺落的红盖头,遮蔽住他视线的同时也锁住了他清明的神思。
“当心!”
身边一霎揪心的提醒终于让差点失魂的江渚霍然清醒,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品掌心突然袭来的灼痛感,凌景途一下子挣开他,紧接着,莫名将他拥护在了怀里。
而这时,周义面前的图案忽地跃出画纸,化成了萦绕在他身周的零零散散的纸片。
这些纸片犹如被凛风吹乱的带刃竹叶,洋洋洒洒地穿梭在书房里。
江渚被凌景途揽着换了好几处落脚的地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凌景途把他牢牢按在怀里,别说是足以划伤人的纸刃,就算是飞刀子也伤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