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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磕巴地说出自己的“真心”
后便飘忽了眼神,唯恐被凌景途看出他的违心。
凌景途没有及时应声,他一边含笑听男子絮叨交易的事,一边扶男子坐回床上,然后看了看男子手臂上的结痂,笑了笑说:“晏兄,再过几日,你的伤肯定能痊愈。”
男子听到这句,瞪了眼不开窍的凌景途,重又慵懒地躺在床上,没好气地说:“别叫我晏兄,既然你已经帮我取了名字,就应该囫囵个儿的叫,而且……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名字,我听着新鲜,等我听腻了,你再换个称呼,记住了吗?还有啊,我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这副皮囊没用了,你能不能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多想想怎么延年益寿行不行”
提到取名,凌景途满脑子都是那日拿着千字书卷,老老实实地听他晏兄抽签式讨字的场景,所以与其说“晏离浔”
三个字是他帮其取的名字,倒不如说是他晏兄自个儿闭着眼喊页数抽字行,继而蒙出来的名字。
不论这名字怎么来的,凌景途一听他晏兄喜欢听囫囵的称呼,忙不迭依着对方,一字一顿地唤他:“晏离浔。”
“晏离浔……”
江渚将这三个字徘徊在唇齿间,记忆里的一抹空白忽地划过他眼前,一些残缺不全的模糊画面开始时隐时现,却始终没办法填满他眼眸里的空洞。
他看不清与这个名字有关的场景,只能一遍遍无助地念叨这个名字,同时焦急地扫顾周围,妄图寻到能助他跨过记忆深沼的东西。
可没过多久,他眼中的一切突然随着窗外的苦楝树渐渐凋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悠长的小路,路旁的柳条随性摇摆,藏身树上的人也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悠闲相。
这人脸上虽布满丑陋的血痂,但江渚一眼便认出他就是晏离浔。
晏离浔揪了一截柳枝随手摆弄着,目光掠过不远处熙熙攘攘穿梭的新魂,落在一个趁乱掉队的“魂魄”
身上,他看着这“魂魄”
跟随巫祝身边的人拐进了隐蔽的柳林,禁不住感慨一句:“那活人小傻子的死期不远喽。”
他说完,见怪不怪地收敛了目光,却不想,刚低下头便看到来找他的人正站在树下,仰起头笑着看他。
晏离浔回了对方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颇感无奈地说:“活人知道我是死神,必定想法设法地逃窜,你倒好,天天追着我这个死神跑,你还怕死神丢下你跑了不成”
轻笑一声,晏离浔扶着主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脸朝下地往树下跳。
凌景途知道晏离浔不在乎自个儿胳膊腿,但他在乎。
毕竟他费了许多巫药才将晏离浔从死神手里救回来,即使晏离浔脑子不正常,他该护着还是要护着。
于是在晏离浔跳下的瞬间,凌景途精准地做了对方落地的护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