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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赵应锋和二皇子赵应翯向来争锋相对,夺嫡欲望毫不遮掩,在朝廷中拉帮结派不止一二日了。
“不过大皇兄没有害应霁的必要。”
赵应禛微皱眉,放下手中簿子。
确实没有。
甚至他邀约诸位皇子的行为就是在拉拢。
赵应祾漫无目的地看着赵应禛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端坐时放在两膝之上,映着底下衣袍繁复银纹,实在是吸引人。
赵应祾虚空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对方上面,玩好一会儿才将注意力收回来。
他对这两位“不自量力”
的皇兄的动向倒是非常了解。
为了防止他们给赵应禛使什么阴险绊子,他一直让三叔找人盯着的。
以前大皇子和二皇子还算势均力敌,分别占有礼部和工部。
兵部向来亲三皇子,纵使赵应禛并无夺嫡的打算,其他人也轻易得不到此处支持。
而吏部权力太盛,皇帝一直亲自盯着,朝它下手怕是要被父亲提前踢出局去了。
赵应霁这么多年逃避政事、战争,皇帝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岁数渐长才想在年后让他去刑部领个闲暇差事。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皇帝也仅把想法给他们几哥弟说了一下。
只是赵应锋“狗急跳墙”
,如今户部快要被赵应翯收到麾下,他想到的只有投诸位弟兄喜好,看看是否能挽回一程;若是不成,如此兄友弟恭倒也不损失什么。
“大殿下确实没有理由害五殿下。”
顾玉也道,“只是那些个泠烛泪也都是他出银子买给五殿下玩的。”
顾玉从屉中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其上饰有一朵逼真牡丹,层层叠叠地展开花瓣。
打开盖子,其中赫然是一颗通体泛红的凝珠,其色艳丽,内里似有波光流转。
顾玉:“这便是泠烛泪。”
“货是他的吗?”
赵应禛总觉得有哪处不对。
“清吟小班的管事说不是大殿下给的东西。”
顾玉话锋一转,“这些还未经官府审批的物什都在黑市流通。
不过我们根据他们提供的线人往上去找却断了线索,说是人在京中赚了个盆满钵满,早已往别的州去售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