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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而发笑,时而盯着新人的住处两目生沙,根本不知酒滋味。
这一夜,李为止在自己的武信侯府,练了一夜的剑。
詹庸一直默默地陪着他,直到天亮。
“侯爷可知,宁公主身份大白天下之后,我为何不回仪鸾司继续担任司教之职?而甘心情愿,只在侯爷这里做一府兵统领?”
李为止收起剑,浑身都汗湿了。
他拿帕子在额头上拭了拭,方才看向詹庸,答道:“你怕月公主不能放下对你的芥蒂。
更重要的,是你以为能娶宁公主为妻的人,会是我。”
詹庸听言,不由得一惊。
却原来李为止什么都知道?
但他并不心虚。
当然,尽管他问心无愧,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清楚。
“我对宁公主,并未有过任何的痴心妄想。
但我,希望她嫁的是一个如意郎君,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说着他还强调道:“这是我,作为一个臣子,对她作为公主的守护。
守护她,也守护她的家人。”
李为止不由得神思黯然,忽而笑了一下,道:“让你心思白费了,我并没有成为宁公主的驸马,此生,更不可能让她住进我武信侯府来。”
“侯爷明明可以争取的。”
在撄宁正式成为葛郢的妻子之前,这样的话,詹庸不知说过多少次。
李为止又是发笑。
“你怎知,葛郡小侯不是宁公主的如意郎君?”
他的笑容,在灰暗的晨曦下,略显出几分惨白。
他看了看天色,转了话头,“该上朝了。”
任是一夜未眠,他也要精神奕奕地,不在宁公主大婚期间缺席于朝堂。
他不希望有人议论,宁公主抛下了他,他为此萎靡不振。
他不希望有人因为他,而议论他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阿宁。
镇国大将军府,卓青瑶一早就等在了镇国大将军刘厥的屋外。
刘厥穿戴整齐由人前呼后拥走出来,尚且有些睡眼惺忪。
身后追着他的姬妾还在娇滴滴地劝他说:“大将军困倦的话,向太后告个假便是,何必赶早去上朝呢?横竖近来天下太平,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大将军操劳。
更何况,有何风吹草动的,自然有人禀知大将军?”
“妇人之见。”
刘厥笑着点了一下那姬妾的鼻子,眼底倒是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