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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叛军军官干脆地拒绝了德内尔的要求,“你和匪军接触过密,有重大的通匪嫌疑,我放走你,你再去加入国际纵队怎么办?”
“我在你们的控制区工作,难道你还会担心我一个连西班牙语都不会说的人拉起游击队吗?!”
“那可说不准,前两天我们还真遇到过一个法国匪军。”
叛军军官和德国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他在哪?!”
“你还真要去找布尔什维克匪军?!”
两个军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这里有他的一封信,来自他的妻子。”
德内尔冷冷地说道,“作为一个邮递员,无论客人在哪里……”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去和那个*匪在地狱里见面吧”
德国军官举起了他的手枪,“愚蠢的法国佬。”
“我会向你们证明,我不可能为共和军打仗。”
面对德国人的枪口,德内尔毫不畏惧。
他的话让那个德国中尉轻皱眉头,暂时将枪口下压了一点。
众目睽睽之下,他踩住被他暴揍的士兵丢在地上的步枪,将插在上面的刺刀拔了下来,随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左手拿起刺刀,向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扎了下去!
“Schei?e!(卧槽!
)”
利器入肉的闷响令人毛骨悚然,叛军官兵和德国顾问无不愕然失语。
做出如此惊人之举的德内尔神色淡然,仿佛根本不知道痛苦为何物,但其实做出这一举动的德内尔自己也有些讶异:虽然他对向自己施以如此惩罚渴望已久,只是怕薇尔莉特、罗贝尔和泰勒担忧才一直未付诸实践,但他想不到自己的痛觉居然已经麻木到了这种程度。
“这样,我就没法射击和写字了,不知道够吗?!”
德内尔得不到两人的回答,抬起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德国顾问说道,“乌尔里希中尉,沃尔特·冯·乌尔里希是你的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面对接二连三受到刺激而失魂落魄的年轻德国中尉,德内尔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你的父亲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正直的军人,有你这样一个混蛋儿子是他最大的耻辱。”
没等德国中尉反应过来,德内尔已经将血淋淋的刺刀从自己的下颚捅入口腔,直接刺穿了舌头,失血和疼痛让这个法国人的脸色发白,但叛军官兵的脸色因惊惧而更加难看。
当他用力扯出刺刀的时候,不少人甚至开始发抖。
“现……在……够……吗?!”
德内尔已经几乎说不出话,僵硬的舌头和滚滚而出的血液让他的怒吼有如野兽的嚎叫,他直视着神色僵硬的两个军官,用发抖的手紧握着刺刀柄,使刺刀尖对准自己的右眼。
他的血从刺刀上滴下来,滴在了他的面颊上,随后顺着瘦削的面孔汇入从下颚创口流出的血流中,与之一道染红了整个胸膛。
宛若恶鬼的德内尔把西班牙人都吓傻了,这是个疯子,纯粹的疯子!
“够了疯子!
快滚吧!”
“告诉我……那个……法国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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