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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微还在对陆辙的屁股跃跃欲试。
陆辙面无表情地看向安柏微,安柏微顿时自动乖乖离他三米远。
“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没人。”
陆辙这才继续说,“这家人恐怕早就搬走了,院子里的东西都落了一层灰,家门也锁着,根本进不去,从窗户往里看,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床板了。”
祁修微微皱眉:“安队,要不要让小舟查查他们一家的具体情况?”
安柏微思索了片刻,还没得出来个正儿八经的结论,三人身后一扇不起眼的门突然开了,陆辙率先注意到了,登时转过身去保持警惕地看着那扇门。
几秒种后,一个身穿粗布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出现在了门口,老婆婆佝偻着背,脸上满是刀刻般的深邃皱纹,她用一枚掉了漆的卡子别住苍白的头发,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当地话说:“你们找谁啊?”
“婆婆,您知道这户人家搬去哪里了吗?”
安柏微凑过去大声问。
老婆婆眯缝起浑浊的眼睛,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叹气摇头:“你们……唉,你们来晚了,他们家的人啊,都死光了。”
安柏微皱了下眉,从老婆婆家门口搬了个凳子过来,拿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诚恳地问:“您愿意跟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我们是七滨路警察局来调查信息的。”
老婆婆拄着拐在安柏微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坐了下去,她的目光往对面人家的墙顶上看去,脸上依稀残留着些怀念,说起今年的事来,不住地叹气,最后抹起了泪。
老婆婆一个人在这边的老房子住,膝下一子一女,只不过平常都忙,很少来看望她。
对门家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不记得女孩的名字,只知道叫她的小名——欢欢。
欢欢时常来奶奶家串门,吃奶奶做的饭,可以说,老婆婆是看着欢欢长大的,以前她还端的起锅的时候,女孩天天来她家,拉着奶奶跟她做游戏。
欢欢正如她的名字般,活泼开朗,给奶奶讲学校里发生的事,给奶奶看自己的字写得又漂亮了,或者把评了优的美术作业放在奶奶怀里,白纸上,浓墨重彩的一老一少在花丛中手牵手,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婆婆说,那段时候她特别开心,对欢欢比对自己家的儿女都亲切,但是去年的时候,她突发脑梗住了院,出院后就没法再给欢欢做饭了,欢欢也懂事,过来后也不吵着要吃奶奶做的饭,她上了六年级,自豪地说自己是个大姑娘了,甚至在奶奶强撑着要给她做饭时抢过锅来,在奶奶的口述下炒了个青菜。
老婆婆回忆到这的时候从一堆皱纹里挤出个笑来,她说那顿饭是她吃过最香的饭。
今年年初,欢欢有段时间没来她家玩,而婆婆的儿女都回来准备过年,她一时也脱不开身,这样过了一周左右,她叫儿子去对家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结果这一问才知道,欢欢在去年年底出了车祸,很严重,被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去治疗了。
婆婆说,她儿子回来后唏嘘不已,说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不仅高位截瘫,还失明了,婆婆当即就哭了,儿女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婆婆非要他们带她去看望欢欢,但路途对她实在遥远,婆婆闹了几天儿女也不同意,最后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