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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身边还侍立着一面容冷峻地女子。
她悄悄问阿绣道:“怪不得冬儿说皇长孙殿下跟我们殿下象兄弟,二人长得确实很象呢。”
阿绣悄笑道:“就是辈分上差着一辈,实在的就跟兄弟一般,相差无几,打小一桌吃饭一床睡觉长大的,莫说是你,不明底细的人见了总以为他们是哥两个哩。”
“皇长孙身后的女子是谁啊?”
阿绣又问。
阿绣微探首看了下,道:“哦,那是皇长孙的贴身侍卫流苏姐姐。”
“看起来冷冰冰地啊。”
阿狸道。
“这个流苏姐姐是个有身手的,本来是太子身边,太子妃见她身手了得,就派了给长孙殿下。
你千万莫要得罪于她,她比阿锦姐姐厉害多了。
阿锦姐姐顶多罚你跪,流苏姐姐会用鞭子打人的,一鞭子下去就能出血的那种。
有次有个小长随犯了错,她十几下,就把那厮给打死了。”
阿狸吐了吐舌头:“以后我见了她就远远地躲了去。”
一转眼,看到了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方才在山中跟随着朱瞻基的随从,阿狸忙转身背对着他。
却听得那人道:“阿绣姑娘,你在这里,阿锦姐姐找你哩。”
阿绣忙拉着阿狸离开,阿狸问:“这个人又是谁?”
阿绣道:“是长孙殿下的长随海涛。”
说完不再理解阿狸,匆匆去堂找阿绵。
原来是个小宦官,倒长得肥肥白白的。
阿狸百无聊赖地四下看看,贵客进门,阿锦当然不会让她个毛丫头去侍候,同时也顾不上来管教他。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在外面多待些时候。
她晃晃悠悠地来到后面园中,此时天气已热,她方才跑了半天,身上烦燥难耐,看看湖水清凉,便坐于湖边石上,脱下鞋袜,双足泡在水里,顿觉浑身清凉。
一阵脚步声起,阿狸回首侧目,只见扶风走了过来。
扶风蓦得见到阿狸,怔了下,再见她两足摇荡水中,吃惊不小。
当时女子裹足,双脚更是不能示于人前,这个姑娘倒全然不顾,一双天足就这么在水里上下左右晃荡。
阿狸看到他,咦了一声,往他身后看看并无他人,便道:“扶风扶风,你从来不离你家殿下左右的,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人?你偷懒吗?”
扶风忙道:“姑娘取笑了,我怎么敢啊。”
阿狸笑道:“叫我阿狸。
那你怎的出来了,你家殿下片刻也离不开你的。”
扶风道:“长孙殿下和四殿下在那里说话,让我们几个先行出来了。”
想来有什么背着人的话。
阿狸一咧嘴,冲扶风一扬眉:“天气炎热,看你也一头汗,要不要也泡泡脚,舒服着哩。”
那扶风骇了一跳,正不知所措间,慕容秋风远远地走了,看到面前的情景,冲阿狸道:“好啊,正说怎地看你不着,原来却在这里快活。
小心阿锦看到了责罚于你。”
阿狸笑道:“今日贵客,她哪里顾得上我,还怕我笨手笨脚砸了茶碗呢。”
说着扬起一只脚,道:“要不要下来?”
慕容秋风看看扶风目瞪口呆的表情,对阿狸道:“你不要吓坏了扶风,他哪里见过你这样的骇人之举。”
扶风一直跟随朱高爔,也见识过阿狸的种种与众不同的行动,但今天这种众目睽睽下泡脚的举动,却是惊天骇俗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道:“阿狸姑娘天真烂漫,原不太懂得中原礼法,在这里,是不能、不能以足示人的。
阿狸嘻嘻一笑,冲他吐出两个字:“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