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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之没有挽留,从衣柜里取出他为数不多的衣服,“这里不好打车。”
喻铭摸着额头坐起:“不用,阮薇马上来接我。”
阮薇?姜妄之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整理衣角褶皱的手顿住,尽量自然的说:“新交的女朋友啊?”
“不算女朋友了,我爸妈挺满意,可能会结婚。”
喻铭把身上的睡衣脱下。
“哦……挺好。”
姜妄之把手上衣服递给他,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
冷静的走向洗手间,轻轻的锁上门,背倚上墙壁的那一刻,眼泪不受控制的成串涌出。
太矫情了。
姜妄之不想哭,他很少在有喻铭的环境哭,能笑就笑,才能少一些厌烦。
他咬住手背,无声的哭泣,不过这种方法除了挥发身体水分,并不能让他好受。
六年啊,喻铭。
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明明曾经,我们也幸福过。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娶妻生子,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做的才是对的。
我有什么可怨?
可是,我算什么啊,炮友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泄欲工具?
姜妄之在对自己的否认中,逐渐止住眼泪,转换成小声的抽泣。
喻铭常年在健身房锻炼,这种病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只是最近太累了,在姜妄之这里待着给自己放天假也不错,谁知道他一整天都没回来。
穿好衣服后,瞅见被随意丢在床上的睡衣。
有些眼熟,好像是昨晚姜妄之穿的睡衣,但又大了不少,他今天找来穿时很合身。
“这睡衣是我的?”
喻铭扬声问。
姜妄之按下抽水键,用水声掩盖他的呜咽,回应道:“嗯,很久了,你可能不太记得了。”
那是姜妄之拿到的第一笔稿费,给他们买的情侣睡衣,一人一件。
喻铭原来很喜欢,穿在身上很久,最后是姜妄之强制性的丢进洗衣机。
喻铭不舍的看着转动的洗衣机:“哎,好可惜。”
姜妄之:“可惜什么?”
“原汁原味的睡衣哦,老婆送的,现在洗了味道都没了。”
“你的臭味有什么好闻的,洗衣液更好闻。”
喻铭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不是我的臭味,是你的甜味,所以我才舍不得洗。”
“我想一辈子拥着你入睡,想让你的气息永远留在我身上,抹不掉的那种。”
“好啊!
如果那天没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姜妄之扑上他,笑的开怀。
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不过对他来说不算重要,喻铭就懒得费神去想,敲响洗漱间的门:“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姜妄之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脸上拍了拍,猛揉眼睛拧开门,喻铭还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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