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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的起始点也比林岁康高许多。
自他读书,他的夫子便是举人出身。
还未考入嵩阳书院,便受到程山长青睐,收做弟子。
他有名师教导,自己更是三更睡,五更起。
勤学苦练,不曾歇息过一日。
直到老师说,以他的学问,定然能够金榜题名,他身上绷紧地弦才松了半分。
就这样,程山长依旧悉心教导了他好几年,才考中举人。
而林岁康,出身农户,启蒙的夫子不过是个秀才,就算后来考入县里的书院,里面最好的夫子也只是个教书古板又无趣的老举人。
他能在十三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全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许或说,在读书一道上,林岁康天赋比他高,并不是自谦。
“许大哥谬赞,康只是记性好些罢了,怎可与许大哥相比。”
林岁康脸上泛起一抹薄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不知道到了许大哥的年岁,他能不能有许大哥这样优秀。
两人说着话,穿过竹林,便瞧见一汪溪流,溪流上架着一座小木桥,木桥那头,便是几间雅致的木屋。
现在正值九月,木屋外种满了各色菊花。
一名身着短褐的老者正提着木桶,一勺一勺给那些菊花浇水。
“老师。”
许或的声音沉稳又清朗。
那老者顺着声音看过来,便瞧见许或和林岁康二人。
“然之?”
瞧见来人,老者脸上并未表露出开心,反而冷了脸。
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老师,弟子久未来看望老师,望老师恕罪。”
许或走过去,接过老者手中的木桶,依照先前老者浇水的样子,给那些菊花浇水。
一瓢水下去,不仅没得到好脸色,还被老者怒吼了一声。
“臭小子,那株才浇了,你没瞧见底下还淌着水?又浇一大勺,是想将我的花儿浇死?这可是珍贵的碧江霞,浇死了你拿什么赔?起开起开。”
说罢,嫌弃地将许或赶出了花圃,将许或手中的木勺夺过来,亲自开始浇水。
林岁康愕然地看着性情古怪的老者,这......便是程山长?那个大名鼎鼎的程大儒?
一身短褐,除了肤色不似普通农家老汉那般黑,还留着花白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