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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寿喉头滚动,捧着木盒的手心全是冷汗:“殿下明鉴,连夜提审凶徒、整理人证物证、草拟弹章,时间……极为紧迫。”
“纵然臣等拼尽全力,然则凶徒若抵死不招,或需费些周折……”
“抵死不招?”
赵桓嘴角牵起一丝极淡、近乎无形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看透世情的冷冽,“王伴伴。”
王若冲立刻躬身:“奴婢在。”
“那州桥所擒的贼首,伤势如何?”
赵桓的目光转向他。
“回殿下,”
王若冲语速平稳,内容却带着血腥,“伤势极重,医官用了老参吊着,断了几处筋骨,失血过多,神志时昏时醒。”
“刑房的人回报,此人筋骨强健,但眼下这般模样,若即刻用重刑,恐……恐撑不过半个时辰,反断了线索。”
“半个时辰……”
赵桓轻轻重复,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了一下,“足够了。”
他抬眼,目光重新锁定李孝寿:“李大人,你掌刑名多年,当知人性。”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未必。”
“但这求生之念,乃是天性。”
“尤其……当他知道,他的主子,已经把他当成了弃子,甚至要取他性命灭口之时。”
李孝寿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道:“殿下的意思是……”
赵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王若冲道:“王伴伴,将人提到隔壁空置的雅间。”
“不必用刑!
只需告诉他两件事。”
“第一,醉仙楼外的死士,已被本王尽数诛灭,包括他那些心腹弟兄,无一生还。”
“第二,”
赵桓顿了顿,声音如同淬了冰,“要有意无意的让他知道,朱福派了另一批人,刚刚突袭了开封府押送证物的队伍,目标明确,就是要杀他灭口。”
王若冲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赵桓的用意:“奴婢明白!
这就去办!”
他躬身退下,动作无声而迅捷。
雅间内只剩下赵桓与李孝寿两人,气氛比刚才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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