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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满脸兴奋,带着浓重的酒气,显然刚从外面玩乐回来。
管家和健仆连忙躬身:“大郎。”
被叫做大郎的男子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浴血、垂首跪地的疤七。
他瞪大了眼睛,几步窜到疤七跟前,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好奇:“疤七?你这是咋了?跟人干架了?伤得这么重?”
“谁干的?告诉小爷,小爷带人去平了他!”
他一边说,一边还想去拍疤七的肩膀。
却被疤七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避开了。
朱福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愤怒。
这可比脚上的伤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厉声呵斥:“昌儿!
聒噪什么!
滚一边去!”
朱昌被父亲吼得一缩脖子,这才注意到书房内狼藉的地面和父亲那阴鸷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压抑和血腥味。
他脸上的兴奋劲儿褪去不少,但好奇心更盛,嘴里咕哝着:“凶什么嘛……我就问问疤七怎么伤成这样……外面烧那么大火,到底是不是咱家干的啊?多威风……”
“住口!
竖子无知!”
朱福怒视朱昌,“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滚出去!”
朱昌被父亲的眼神吓住,不敢再大声嚷嚷。
但还是不服气地撇着嘴,嘟囔着“问问都不行……”
,
他磨磨蹭蹭地退到一旁,眼睛却还滴溜溜地在疤七和朱福身上转。
而那管家觑着朱福脸色,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对朱福的回话又低声快速对朱昌说了一遍:“……外面都在传,是开封府构陷忠良,惹了天怒,这才招致天火惩戒……”
“构陷忠良?天火惩戒?”
朱昌听得似懂非懂,但“天火惩戒”
几个字让他觉得很是威风,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仿佛那火真是他放的一般。
朱福没再理会儿子,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转到了如何利用这场大火上。
他浑浊的眼珠转动,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天火惩戒……构陷忠良……哼,这由头勉强可用,但火候还差得远!”
“那李孝寿?不过是个台前卒子!”
“这把火,要烧就烧到东宫,烧到赵桓那小儿头上!”
“要让他知道,动我朱家,便是自掘坟墓!”
“这‘构陷忠良’的污水,要泼得满汴京城都知道是他赵桓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