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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知苎险些便要信了他的话,前科在前,她对他近乎虔诚起誓的话发出嗤笑。
她闭上眼并不搭理。
顾蕴光沉默地凝望她恬静的眉眼,宛如雾中花琢磨不透,由心尖没来由升起强烈的不安感。
人分明在怀中,他却觉得连触碰都艰难。
她好像还要走。
可她走了,他怎么办。
师知苎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别看了,睡吧。”
她轻声地说着,全然无之前的咄咄逼人。
有瞬间顾蕴光好似感觉回到了在昆山的日子。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摇曳的马车恢复阒寂,黑暮彻底袭来,笼罩周围,黯淡无光。
师知苎悄然地推开揽在腰上的手,缓缓坐起身,凝望榻上躺着的男人的面容。
这些年他似乎从未变过。
他沉睡的霜眉暗颦,眼窝深邃得不似大庆的那般温润的男子,有异族的野性,玄月绸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从容貌至身形无一不是出色的。
倘若最初没有那场初相遇,或许与他当真会不一样。
“五儿!”
他蓦然睁开眼,用力将她的手腕攥住,呼吸急促,眼神涣散不清地起身,将她又抱进怀中,身子在颤抖。
“我在这里。”
他在呢喃。
师知苎没有动,清晰地感受到他由骨子里发出的颤栗,眼中浮起茫然,须臾便散尽。
马车距离京都越来越近,归程缓缓,熟悉的场景不断的在眼前浮现。
师知苎趴在马车内,淡淡地望着外面的场景,后背炙热的胸膛靠过来。
顾蕴光从后面将她环抱至怀里,伸手将珠帘放下,翻过她的身,嗅吻着她的耳畔。
“商儿我已让人去请了,晚我们一日便会回来。”
师知苎垂眸,突然出声询问:“你要将我放在宫中,是以什么身份?”
他顿了顿,抬起泛红的眼,轻喘着道:“五儿是我的妻,自是皇后。”
她嘴角微扯地嘲讽,没再与他说话,浑身皆是清冷如雪的漠然。
顾蕴光屈指端起她白净的脸,低头抵住她的额,“后宫并无旁人,所以不用担忧有谁会为难于你。”
听他如此说,师知苎掀开眸掠过他一眼,淡然地颔首。
他后宫究竟有没有,她从来不在意。
过于冷淡的反应,仿佛他说的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话,清冷得似清霜冷玉般如何都捂不热。
顾蕴光抬颌,薄唇印在她微抿的唇上,含住唇珠吮吸:“五儿不再多问问吗?”
“无甚可问的。”
她将头别过,语气始终平缓,清冷的音色如薄寒玄月般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