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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知苎垂下眼睑,沉默须臾摇头道:“商儿用过饭了吗?”
“还未曾。”
沉商摇头回应。
从他在镇上看见赵凿时,便知娘亲兴许藏不住了。
他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第一时间亦是前往章宁殿。
师知苎脸上微微浮笑:“那陪阿娘一道用膳罢。”
沉商颔首:“好。”
膳食很快便摆上来。
师知苎让柔儿也坐下,三人围坐说着旁的话,场面温馨似黄昏。
顾蕴光来时听见里面女人柔情小意的声音,脚步一顿,抬手制止即将通传的宫人,立在门口安静听着里面几人说笑声。
赤丹正中,暖光透过翘梁黛瓦上悬挂的琉璃风铃,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斑驳地落在玄袍矜冷的青年身上,如身披霞光而来的清冷谪仙,风姿冰冷。
不知立了多久,宫人已将里面的东西皆收拾行出章宁殿,他的脚步才微转。
没有往里行去,而是转身离去。
顾蕴光前脚刚离去没多久,后脚沉商便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投向身旁的女人身上。
他对父亲与阿娘之间的事了解甚少,自从师傅口中,还有旁人的口中了解过只言片语。
寻到娘亲后他也并未主动问起,但他却知晓自己并非是两人相恋而产生的,是源于不得已。
“阿娘,他刚才来过了。”
沉商看向师知苎说。
那个男人就立在门口,哪怕不用进来,那些宫人的神态就足以证明,他就立在门外。
但不知因何原因没有进来。
师知苎闻言颔首,她也感受到了。
沉商道:“阿娘若是不想在宫中,我带你走罢。”
走,还能走到何处去?
她去过很多地方,但从未真的成功过。
“好孩子。”
师知苎伸手摸t了摸他的头。
沉商似看出她神情是何意,抿唇不言。
他知晓自己如今太过于弱小,无论去到何处都逃不过男人的掌心。
这几年沉商皆在外,作为太子早已落下许多课程,故而并未在章宁殿待多久便被人唤走。
柔儿如今也有儿女,亦不能在宫中久待。
熟人离去偌大的宫殿归于平静,周围安静得令人心慌。
师知苎屏退所有宫人,在落地窗下坐了一下午。
青衫美人乌发半挽成绿鬓松松的堕髻,仅着珍珠掩鬓,清雅脱俗地懒懒倚坐在琉璃窗前。
对面雕刻精致的假山石活水流动,偶有飞溅的水珠在青石板上,干了又湿。
顾蕴光从外面进来便见她似孤独的安静背影,虚无缥缈得好似天边云,无端给他一种难以触摸的不安,好似下一刻她便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