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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是不是没救了？”

少年经过滋润的嗓子稍微好了些，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听得陆仙更加愧疚。

“不会，我会治好你的。”

“谢谢你。”

少年话里却未有高兴的情绪，他说出的话像是在与陆仙客套，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能被治好。

陆仙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他：“你的灵根……”

她艰难开口：“谁挖了你的灵根？”

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陆仙在等待少年的审判。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少年的一句：“不知道。”

心猛地沉下，却更加愧疚。

陆仙收回手，找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少年轻轻眨眼：“那我能再见到师尊吗？”

陆仙拿着毯子的手一颤，闭了眼，回答他：“你会再见到她的。”

“好。”

说罢，少年展露笑颜，缓缓闭上了眼，睡颜看起来很满足。

陆仙心中泛起酸涩，定定看了少年许久，心中更加悔恨，下定决心要将他养好。

最后靠在旁边，困意渐渐浮上来，陷入昏睡中。

屋内安静下来，绒毛的身影出现。

它对着床上的少年无声地龇牙，随后走到陆仙身旁，爬到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爬下，也跟着闭起眼，不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下，房屋外的地面上有无数藤蔓铺开，藤蔓出现得无声，如另外一种不被察觉的存在，争先抢后地朝房屋探去，又像是遇到什么危险的存在一般立刻退去，却也仅仅退开不到两米的距离，接着又朝房屋涌去，一次又一次，从未靠近房屋一米内的距离，却从未放弃。

最后藤蔓转而攀爬到房屋上，与满壁的爬山虎争夺领地，最终吞噬屋上所有植物，化成它们的模样，取代它们。

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屋内的陆仙意识很沉，完全没有察觉到。

夜深人静，屋檐上的藤蔓向下蔓延，裹住门窗，屋内一丝光亮也无。

床上的人眼眸忽然睁开，没有焦距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欣喜，无法视物的双眼却能准确锁定陆仙怀中的灵兽。

师尊，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他攥住绒毛身上的毛，将其拎起来后一把扔到地上。

被惊醒的绒毛浑身炸毛，可一看到床上盯着自己的人后，毛发立刻服帖，趴在地上闭了嘴，装作晕了过去。

少年这才满意，转向陆仙时，面上露出痴狂的渴望。

他将靠在床沿边的陆仙抱起，鼻尖蹭到她的衣物，淡淡的馨香涌入。

师尊，你终于来接我了。

*

双眼睁开一条缝，陆仙瞧见窗外青葱旺盛的枝叶，丝丝阳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刚醒来，见着这光有些刺眼，便偏头躲避光线，下巴却触碰到什么东西，有些痒。

陆仙垂眼一看，见着一头乌黑的发。

奇怪，绒毛怎么长头发了。

这一念头刚升起，陆仙立即瞪大了眼。